出了?剑?”
裴月乌倏然回神。
刚才他的确想化出血剑,再跳出去将那青年劈个粉碎,全然忘记了?眼下的境况。
他摸了?下眉骨,别开眼道:“抱歉,我只是……下次不会了?。”
池白榆:“要再遇着什么人,还得按你说的,权当没看见。”
那青年虽然是照着她的喜好?幻化而出的,可正因如此,反而有种非人感,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机器人一样。
聊过几句就没了?兴趣。
而且时间一久,她就瞧出来了?:这人的出现看起来是冲着她来的,实则八成是为着挑起裴月乌的怒火,好?引他离开拱桥。
走?出这一幻境后,剩下的事就变得顺利许多?。
他俩找到了?形如柳叶的玉叶云,她像摘叶子一样收集了?一满罐。
至于晨星明则更像看得见摸不着的星芒,须得他用妖气凝形后,她再亲手用特制的瓷罐收集。
等收集好?东西回到扶光树顶时,已是深夜。
“剩下的一样要等到早上,今晚先歇息,明天再去。还有……”裴月乌稍顿,似在斟酌该怎么开口,最后却说得格外直接,“此处仅有一张床铺。”
池白榆放好?两个瓷罐:“不能用妖气再化一张吗?就像之?前的椅子。”
“哦,哦,是能,险些忘了?。”裴月乌绷着脸,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平日里就在这大?殿休息,至于拱门后面的房屋建筑,早就堆满珠玉宝石了?,不然他也不会另建一座金乌城。
他挑了?个宽敞的地儿,用妖气凝出一张松软的床榻-
床榻是有了?,睡着也挺舒服,但池白榆根本合不了?眼。
她侧躺在床上,盯着一片昏暗的半空——为着歇息,裴月乌遮去这大?殿的光线,仅留下一点儿朦胧暗淡的光。
不过她睡不着跟这淡光也没关?系,而是总感觉后面有人盯着她。
那视线炽热直接,如一张火网般从身后拢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令人无法忽视。
她飞快偏过头?,恰好?瞥见一点赤红的暗影消失在半空。
“……”
她索性?翻过身,面朝着旁边床上的裴月乌。
没过多?久,他就又睁开了?眼。
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裴月乌呼吸一紧,道:“我——”
“你那妖气,”池白榆截过话茬,“还能用一回吗?”
或许是跑这一趟有些劳累,还没在床上躺多?久,她就觉得小腹有些闷胀。
既然他睡不着,那就干脆别睡了?。
“能。”裴月乌一下坐起,散开的赤发披散在身后,竟使?他看起来比平时“温驯”不少。
他下了?床,走?近,一手撑在她的床沿边上,道:“我就坐边上,调过气血后就走?。”
池白榆缩在被褥底下,只露出半颗脑袋,模模糊糊应了?声:“嗯。”
“那能再靠近一些吗?”
“……”想到他浑身的热气,池白榆还是往旁让了?一点。
裴月乌掀开被子,躺下。
眼下他俩挨得近,不消探出妖力,他就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想到她现在定然有些难受,他心无旁骛地伸过手,搭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送出一缕妖气,格外专心地疏通着气血,偶尔探出其他的小毛病,也一并告诉了?她。
直到将她的问题解决完了?,他才抽出心神思索起其他事。
脑子一乱,他就不免想起今天在拱桥上看见的那青年。
个高。
他也挺高,似乎还比那人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