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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一处捷径,可以?引路。”

“用不着。”裴月乌干脆回拒, “再不消失,仔细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语气中?明显见了?怒意,显然不是在说笑。

可那青年不畏不惧,笑说:“到底是见面的时机不对?,这位郎君才对?我心怀敌意。但我没有恶意,若是不愿走?那捷径,那顺着这桥往前走?也好?。只是路远难行?,可否容在下随在身边,即便只能说上两句话,也算是解闷了?。”

裴月乌越听越烦。

要是这青年像那狼妖一样,总说些乱七八糟的怪话,或是像那述和,一上来就带着副要死不活的语气提醒他别为难新来的狱官,那他还能直接动手,先打个痛快再说。

可偏偏这人说话挑不出刺,脸上的表情也显然没有半点儿恶意。更没有强求什么的意思,反而进?退有度地询问着他俩的意见。

他没遇见过这样的人,除了?越发强烈的恼怒,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法子。

到最后,他只能揪着幻境一事不放:“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化出的幻象?别与我在这儿胡扯,再多?话,取你性?命!”

“是。”青年应道,“这地方设了?幻境,难免会让人多?想。但若二位走?在桥上,不离开一步,又有何惧。”

这话听着在理,裴月乌却更加心烦。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偏过头?看向池白榆。

却见她正微微往前倾着身,还在看那人。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了?,她才移回目光,问:“怎么了??”

“那人是幻境所化。”

池白榆点点头?:“我知道啊。”

她对?那人仅是有些好?奇,还没昏头?到真听他的话。毕竟再怎么合她的审美,他俩也才见第?一面。

况且符合审美,只代表她看他时觉得赏心悦目,跟看一幅不错的画,听首好?听的歌没什么两样,又非一定得喜欢他。

但裴月乌不知晓她的心思,只从她的反应中?察觉到异样。

随即他反应过来,就像这幻境化出耀眼夺目的珠玉一样,那青年也是迎合她的喜好?所化出的东西。

说白了?,这人就是她喜欢的模样。

想到这点,他的心倏然往下一沉,又看向那青年。

这回他什么都没想,只下意识比较着他俩。

但粗略扫下来,他与这人除了?都是男的,竟没一点相似。

连头?发、瞳色都是天差地别,更别说言行?风格。

比到最后,他竟有种心灰意冷的错觉,连化出剑与他一较高下的冲动都没了?。

而那青年适时开口:“我虽为幻境所化,但催动幻术需用天地灵气,每一缕灵气都来自天南地北的山川湖海,也曾见识过不少新鲜趣闻——姑娘可想听这把弓箭的来历?”

裴月乌这会儿已经转过了?弯,也瞬间明了?——是池白榆喜欢听这些逸闻趣事,那青年才会挑起这话茬。

他攥紧拳,忍了?又忍,可到底忍不住,右手渐有赤色气流盘旋。

眼见着就要化出血剑,却有一手从斜里伸出,将他的胳膊往下一压。

气流也随之?散尽。

裴月乌一怔,顺着那手往上看去,对上池白榆的眼眸。

她拍了?拍他的手,转而对?那青年道:“不用,路长就得忙着赶路,没什么闲心听故事。”

青年微怔,在看见裴月乌手上的妖气已散尽时,他笑着应了?声好?。

也是“好?”字落定的刹那,他的身躯轰然散作一片银芒,消失不见。

裴月乌:“你怎的……”

“不是我怎的,是你打算做什么。”池白榆道,“你不是说不能离开这桥吗?那方才怎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