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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略的滋味。

本应该不快,又或恼怒。

可眼?下?抢在这些?情绪之前,逐步占据他意识的,是一点微弱的刺痛与憋闷。

他又看向那把剜心刀。

剑樋上的血条太?过刺目,根本没法忽视。

他开始不受控地想,这血怨之气到底来自谁。

那狼妖?

不可能。

他死前就与沧犽打过交道。

那时沧犽已经脱离狼群,时常在恶鬼林和白?狼谷两个地方?来回?打转。

他向来独来独往,行事也诡诈,别说在意,连信任都不会轻易托付与谁。

那便是裴月乌?

似乎更不可能了。

一个只知持剑杀人的莽夫,又如何会……

越想,他便越觉头疼。

不光在怀疑此事,更不解他缘何要在这事上耗费思绪。

那股憋闷在听见述和轻笑了一声后,倏然达到极致。

伏雁柏彻底推开微敞的房门,说:“惩戒室还有不少事要做,走罢。”

述和“嗯”了声,抬手轻点。

桌子上的盘子接二连三地飞进食盒,并自动归了位。

他施诀法清理好桌面,用一道妖气卷过了食盒,提在手中。

“明日会再送来些?。”他道。

池白?榆点头。

跟往常不一样,伏雁柏竟没呛声,只把剜心刀里的血怨之气都引走了,便提步往黑沉沉的夜里走。

述和随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荒败的古宅,等走远了,述和忽然问:“生气了?”

伏雁柏冷笑,拿当日他说过的话回?敬他:“又不是在当日的伏府,我便是生气,能有何用?”

述和微叹一气:“既然知晓今时不同?往日,没人千方?百计地将你说的每一句话掰碎了听,那为?何不有话直言。”

伏雁柏倏然停下?,偏过一点煞白?的面庞。

“我竟不知,你和她已经相熟到了这一地步。”

“原来是为?此事。”述和还没忘记池白?榆的提醒,只道,“这宅中仅她一个同?僚,不与她相熟,等着这满院的花草枯木帮我做事么?”

“仅为?此?”

“你又盼着我说出什么话来?”述和道,“雁柏,我每日处理杂事就已颇为?劳累,不愿再揣摩其他事。”

那点憋闷散去?些?许,伏雁柏继续往前,扫他一眼?:“送饭菜的事,你之前不曾跟我提过。”

“也是突然想到此事——要再补一份文?书?”

“不了,麻烦。”伏雁柏踏上百步梯,“先去?惩戒室。”

将沧犽三人带去?惩戒室后,光是盘问私斗一事,就用了整整一晚。

跟他俩想的一样,三人的供词基本句句对不上,处处有出入。

沧犽说他一直待在地窖里,对外界的情况一概不知,以为?裴月乌和雪妖在外面叙旧,便没打扰。

裴月乌却说是沧犽故意把他和池白?榆引去?了白?狼谷,白?狼谷常年积雪,这才引来雪妖。又说他有意躲进地窖,又迟迟不催动法阵,任由他和雪妖私斗。

雪妖则分外漠然,对此事一个字都不肯说。在其他事上他倒是开口说了几句话:锁妖楼中新来的狱官是谁?缘何会突然冒出个新狱官?是否有可能是旁人假扮?

自然没人应他。

三人的供词太?乱,以至于到了凌晨,伏雁柏都没找着机会弄清楚那血怨之气到底是谁的。

述和已听得心烦意乱,借口要开狱门,离开了惩戒室。

往常他心觉烦躁时,不会直接用术法打开狱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