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便是无荒派让她来这?儿,无荒派如何?,又缘何?要?牵扯到她身上?生前不计较的事,怎的死后成了?鬼,反倒在意起来?”
“绕了?这?么一大圈,便是为她说上几句好话??”伏雁柏眼梢轻挑,眸中却不见多少笑?意,“看来你的确动了?几分心思,倒是难得——她也知晓此事?”
述和思忖片刻。
若要?瞒着这?事,的确麻烦。不仅得时时避着他,还要?处处留神。
光是想一想,就令他有些头疼。
但若不瞒……
他微叹一气?,终道:“不知。”
郁沉在心间的烦闷略有舒缓,伏雁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无荒派动作频繁,但掀不起什么风浪。”
述和从他的话?中听出退让之意,却没松口气?,反而隐觉不妙。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话?便是:“眼下?她在这?儿做事,往常交给?她的事务也都?做得不错,不应将关系闹得太僵。”
“你——”
“她如今对我有几分意见,也属正常。”伏雁柏稍顿,“你对她有意,却没到非要?说出口的地步。不若这?样,先将你那些私情暂且先放一放,想法子将那些没必要?的隔阂消失,再谈其他。”
述和默然。
若非懒得动手,他真想将这?人的脑袋凿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而伏雁柏将手往袖里一拢,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似乎还在等着他的回应。
许久,述和道:“你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先管一管你那张嘴。”述和语气?淡淡,“少言,慎言。倘若没有别人逼着你开口,最好能不说话?,便不说。”
“你——!”
“并非在胡说。”述和及时打断他的怒意,侧身,斜瞥他一眼,掩在夜色中的脸上隐约带着点儿笑?,“话?多错多,若何?时能做到少言寡语,再来找我罢。”
*
池白榆坐在桌边,好半天一个字都?没写出来,时不时便往门外?瞥一眼。
怎么还没回来?
都?出去一两个时辰了?吧。
她看了?眼表。
好吧,才过两分钟。
匆匆写完供词后,她借着余光瞥见了?裴月乌。
并非是她有意要?看,而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大,很难不注意到。
他送出道赤红妖气?,在半透明的水墙上写下?几字。字形粗犷随意,又是镜像,她盯了?半天才瞧出写的是什么——
【放我出去】
后面还跟了?四个大字——
【过来也行】
池白榆:“……”
她放下?笔,走?到那“格子”跟前。
等走?近了?她才发现?,这?些“水墙”也并非是完全隔音的。
如果距离够近,她勉强能听见里面的动静和人声。
譬如眼下?,她分外?清楚地听见了?裴月乌操控妖气?划过墙面的吱呀声响。
跟指甲刮黑板一样刺耳。
她听得难受,下?意识道:“别刮了?!”
墙里的人一顿,随后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谁?”他问,声音很模糊。
池白榆答了?声:“我。”
话?音刚落,里面的人便贴得更紧,跟想直接撞破墙出来似的。
她被?陡然靠近的人惊了?瞬,也忘了?中间还隔着层“水墙”,抬手就想将他推开。
只是手刚碰上墙面,她就感觉到一股不小的吸引力,在拉拽着她往里陷去。
池白榆忽觉不妙,试图将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