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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多言,抬手便搭上他的肩。

只是还没碰着,就被?他用手截住。

推开他的手后,述和像往常一样往手上丢了?个净尘的诀法。

但诀法刚成,他忽意识到什么,顿住。

伏雁柏的声音在此时幽幽传来——

“你向来不喜旁人靠近,更不会将东西外?借于?人。借笔?”他冷笑?,开始一字一句地往外?磨,“看来你们的关系远比我想的更亲近,是吗?”

述和垂下?眼帘。

他实?在疲于?应付这?堪称尖锐的发问,甚至生出股消极怠工的情绪。

仿佛只要?他不开口说话?,时间就不会继续流动似的。

可惜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

一缕森寒的气?息突然袭来。

他抬眸,看见一柄黑气?凝成的鬼刃正对着他的眉心,距离已不到一寸。

伏雁柏的声音越发阴冷:“你若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便先化成鬼了?,再慢慢说。”

“何?必这?样激动。”述和语气?平淡。

他开始慢腾腾地想,池白榆对伏雁柏还心存忌惮,她怕他知道此事,因为她笃定伏雁柏知晓后,不会让她好过。

而就眼下?的情形来看,她似乎猜得不错。

伏雁柏的确在动怒。

有些麻烦。

倘若伏雁柏还是个活人,那他大可以从头慢慢说起。

但他是鬼。

且是个随时可能堕成厉鬼的恶鬼。

如果任由他的情绪暴涨开,到最后多半会失控。

从池白榆那儿得来的好情绪,又逐渐被?疲惫感磋磨掉,使他心生厌烦。

他忽道:“是。”

伏雁柏微怔:“什么?”

“我说,是。”述和拂开即将刺穿眉心的鬼刃,“我对她的确有些好感。”

“你对她?”伏雁柏倏然回神,“你的意思是,仅是你对她?”

“嗯。”述和反问,“你又在盼着什么?”

“你别忘了?她是——”

“无荒派的人?”述和打断他,“提起这?事,不免想到了?那位叫太史珩的公子。”

他突然冒出个人名,伏雁柏全无印象,眉一蹙,便问:“谁?”

“太史珩。”述和缓声说,“以往在伏府,你那脾气?结了?不少仇怨。犹记得某个太史家的稚童,背地里常骂你是玉面夜叉,洋洋洒洒十多首诗,阳青城里但凡识字的,都?读过那么一两篇。不光他,太史家似都?对你颇有微词。想来也是,太史家规矩严明,便是有伏家依仗,你那作派也不招人喜欢。更何?况,若非他们有意纵容,那些挖苦人的酸诗也流传不出。”

伏雁柏阴着张脸,说:“什么太史什么酸诗,早都?成了?一抔黄土,忘得干净。你不提起,又有谁还记得?何?苦东拉西扯,翻些陈年往事出来?”

述和不疾不徐道:“后逢一场春日宴,你与那太史家的嫡子太史珩打了?照面。几位与我同行的门客见了?,纷纷说要?上前阻拦,唯恐你和他打起来——其中一位姓赵的门客最为担忧,因为前日里,他才从南边的海域寻回一把?绝世?好剑赠与你。而那剑,当时就佩在你腰上。至于?那太史珩,只通文,不学武。若真一剑下?去,只怕当场见了?阎王。”

听到这?儿,伏雁柏已估摸出他想说什么了?,脸色更为郁沉,只道:“够了?。”

述和却还在继续。

“谁承想你待他虽也倨傲,却勉强算得客气?。宴毕,更是拿了?他赠的诗书礼,往后与他也有来往。回去的路上,那姓赵的门客揩着汗问你,你却只道‘断树拦路,又与枝条何?干’。”他稍顿,“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