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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颊上。又悠悠转转地往下移,好似何处都亲不够似的。

等他的吻落在侧颈上时,池白榆忽瞥见?角落里的人又动了下。

她瞬间?将他推开,谨慎盯着?那处。

等确定沧犽没醒了,她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裴月乌。

却见?他正双目沉沉地盯着?她,眼底有明?显的不满,似不解她为何要在旁人面?前瞒着?此事。

池白榆脑子一转,很快就想出解释,先发?制人地斥他:“你也太不谨慎了。”

裴月乌一怔。

他?

池白榆又低声说:“我好歹是狱官,现下这事能被?人发?现吗?要是叫伏大人知道,把我赶出去事小,要了我的命那就算完了。”

裴月乌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还在锁妖楼当差,甚而很有可能跟无荒派有关——毕竟先前送进来的几?个狱官,都是无荒派的细作。

她是不是细作他倒不关心,毕竟就算是细作,找麻烦的对象也是伏雁柏。

可他不愿她走,更不想她遇着?什么麻烦。

因而这事只能暂且瞒着?。

他没来由地一恼,总觉得这样不够正大光明?,却又想不出其他法子。

池白榆也没了闲心。

她想着?好歹还有一会儿才天亮,便打算借着?睡觉的工夫剜他的心。

谁知过了半个时辰,再摸到他身边时,他竟还睁着?眼睛。见?她凑过来,又讨着?抱住她亲了会儿。

直亲得两人都汗涔涔的,眼见?着?快要收不住了,她才忙叫了停,又借口去睡觉。

天快蒙蒙亮时,她往他那儿跑了不知第几?趟。

明?明?看着?他双目紧闭,呼吸也绵长平稳,可她连刀子都还没掏出来,他就又迷迷糊糊地睁了眼。

好在这回她反应快,推了他两把说天亮了,便转身走了。

一夜下来,刀尖连挨都没挨着?他。

她还被?迫熬了一通宵,哪怕站着?眼皮子都在打架。

也是见?了鬼了。

在火堆旁边打了半天瞌睡,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又不是搁这儿上班,困了直接睡不成吗?

实在是糊涂了。

因而当裴月乌说要去看看山口积雪的情况,问?她去不去时,她手一摆,便直直往地上栽去了。

裴月乌一走,洞穴里陷入死寂,火焰悄无声息地燃着?。

过了小半时辰,角落里的人像是逐渐解冻的河水,缓缓睁开眼。

***

书房。

最后?一条树枝从伏雁柏的面?颊抽离,他懒洋洋抬起眼帘。

片刻,视线逐渐聚焦。

里间?空无一人,外?面?偶尔传出一两声响动。

他活动了一下胳膊。

或是在这儿休息得太久,还有些僵硬。

但比之前的状态已经好上许多。

那死畜生,竟打着?让他魂飞魄散的主?意?。

他冷笑?出声,披着?那破碎不堪的白袍,信步往外?走去。

一出门,他便看见?了坐在桌前提笔写字的述和。

述和也早听见?声响,只不过懒得看他。

仅扫一眼,伏雁柏就看出他的不对劲——往常写字讲求字字工整的人,眼下却潦草随意?。

他道:“今日改了性。”

述和顿笔,瞥他。

经过两日的疗伤,伏雁柏已经差不多痊愈了。那些漆黑的伤洞消失不见?,乌发?披散,其下是一张白惨惨的昳丽面?容。

他收回视线道:“何事?”

他嘴上在问?他,心底却想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