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些,话题就断在了这里,可这不意味着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望着依然挡在前面的人,迪妮莎没忍住开口。
“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认真的思考了一阵,隔空指了指自己。
“捉迷藏的游戏,算结束了吗?”
他指的是奖励为【她自己】的捉迷藏游戏。
她几乎是立刻炸起毛,整整退了一大步:“想都别想!你今天又不是来捉我的!”
男人对此似乎在预料之中,听到迪妮莎的回应,了然的点头,转身回到屋子里。
“正好,我这边还有一个重要的礼物没有到手,这次就先放过你好了。”
随着那道修长的身影隐没在门扉后,清越的尾音轻飘飘落在黑暗里。祷告室中心的石台上,三枚白蜡静静燃烧,照亮神像的脸孔,照亮那些孩子以及几位管家的身影。但白蜡的能照度毕竟有限,黑暗大面积侵蚀着这座充斥神秘感的房间,她仅能看向男人露出来的一小片轮廓。饱满的额头、挺立的鼻尖,以及环臂旁观者的姿态。
在对方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自己身上前,迪妮莎果断跑了.
夜晚总是在不经意间垂临世界。
夜晚的孤儿院也是静悄悄的,走廊上的公共盥洗室有个水龙头坏了有一段时间,每到晚上就会有水滴声孜孜不倦回荡在走廊里,尽管多次找人修理依旧不好使。
“滴答……滴答……滴答……”
明明都是水声,可伴着下雨声她就能很快入睡,伴着这种有规律的音阶却不行了。
迪妮莎从床上坐起来,她打开手机电筒,准备去盥洗室找一找水阀,先把它关了,省得扰人清梦。可就在光线扫到大门的方向,一道背靠着门的惨白脸孔出现在她的视线。
“!!!”
被光线照到后,对方仅仅只是微眯起如点漆的墨眼,继续保持靠门的姿势不动。
这大半夜的,自己房间摸进来一个男人看你睡觉,这谁心脏受得了!!
迪妮莎狠狠将手机向对方丢了出去。
电筒的光线在空中无规律的舞动,最终被一只素净的手啪的一声轻松接住。
“你生气了?”
他随意望了手机一眼,目光又落向她。
“如果换成是你,你不生气?”她不太高兴的回应。
“如果是你的话并不会。”他以自己的立场做出解释,“如果是别人的话,他不会活着走出这座房间。”
他走上前,两指捏着薄屏的手机递给她。
“家里的管家忙完了初步的考核,一会儿飞艇就会再度起飞,走之前来打声招呼。”
她狐疑的注视他:“你来多久了?”
男人精准报出数字:“大约两个小时左右。看你睡着了,在考虑要不要叫醒你。”
然后考虑了两个小时。
清冷的光线抽走了室内陈设的色彩,清一色都是冰冷冷的灰蓝。男人却不一样,他的皮肤在月华下显得白到发光,如同精美的瓷器幽幽亮着通透的色彩。
那头黑发显得更黑了,与他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好似整间屋子都充斥着对方乌黑的发丝。那张面容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更加危险也更具诱惑力,就像早已死在漆黑水域的尸体,死后依旧不甘心的睁着眼在水下漂荡,随时引诱无知单纯的旅人。
靠近了就会被拖下水吃掉。
产生这样的认知后,她没好气的抽走对方手中的手机,光着脚跳下床,给对方打开门。
“收起你海妖的歌喉,我是不会被引诱第二次的。”
这样的话竟然没让男人露出诧异的神情或者出声反驳自己,他一本正经的摆好姿势,一手环臂一手抵住下唇,就像在思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