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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没吃过没见过的美食;一个月的工资就能抵友客鑫市白领们一年的总收入。

这世界大部分人都生在底层,妄图改变命运的机会太难拥有, 所以对于早熟的孤儿们来说, 这种工作简直是改变命运与阶层的通天之路。

可在迪妮莎看来,孤儿院只是向有钱人家输送奴仆的机构。

她一开始还很同情, 但望着说这话的护工那一脸羡慕的样子, 她又突然明白,身在孤儿院工作的他们, 身份何尝就不是奴仆?所有身在企业的打工人其实也都是老板的奴仆罢了, 反倒是这群有机会翻身的孤儿们, 很可能捧起终身制的铁饭碗。

随着那天与护工聊天, 了解更多孤儿院的故事, 在这里工作的每一分钟都多了些生活气,少了些系统添置的游戏感。

她教孩子们画画, 虽然她画的鸡仔在画纸上也是个斗鸡眼;到时候催促他们午睡,挨个房间查房找没睡觉的调皮孩子的感觉也很新奇;然后还会在操场上烧烤, 对着夜空给过生日的孩子唱生日歌。

三天的义工工作转瞬即逝,她充实的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直到第三天的下午,上次和她聊天的护工隐含兴奋的找到身在洗衣房的她,说大家族又来选人时, 对方将她拉到了挑选优秀学员的祷告室。

祷告室不大, 也就能容纳二十几人的空间, 最里面放着神像,下面并排放着几把长椅。与她游戏空间里教堂的某些方向很像,却更小更精致些。

选人的家族就站在里面,还有这届成绩最优秀的中选者们待在一起,带着迪妮莎过来的护工带着她一起探头朝里偷望时,看清楚里面的人,她突然就生出后悔过来的心思。

脑袋此时向后缩已经来不及,因为那个家族的长子在他们偷瞄的一瞬间,便似有所感的将头转过来。

“啊。”

看到迪妮莎,伊尔迷明显有些讶异,尽管表情没产生什么明显的变化,但他向她走来的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伊尔迷少爷。”

三四名穿梭在孩童中随机进行考核的管家停下动作,其中一名资历稍老的管家迟疑开口。

“嗯?啊。”停下脚步的揍敌客长子向一侧偏头,平和悠然的下达指令,“挑好了就来汇报给我。”

管家立刻点头回应:“明白。”

祷告室里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男人走出厚重的木质拱门,来到她的面前。

一旁的护工看着这一幕简直激动死了,看看迪妮莎,看看伊尔迷,直到高挑的男人向她睨去漫不经心的一瞥,被无形压力笼罩的护工当场惨白了脸色,变成一只哑巴鸡。随着对方自觉的退去,门外仅留下迪妮莎和男人的身影。

“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掌心朝上向她摊开,男人的语气认真,仿佛在咨询什么重要的事。

由于双方的身高差距,近距离所带来的压迫感令人心口沉甸宛如坠着秤砣感到不适。

“没什么,出来做做义工而已。”

不自在的偏过头,她状似不经意的退后了两步。

男人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她后退的双腿,目光又向上抬起,落在她明显抗拒的脸上。

“义工吗?”重复这个身份,伊尔迷的语气中带上淡淡的疑惑,“你喜欢孩子?”

“不喜欢。”  她几乎是立刻回答,目光落在对方没什么情绪的面容,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你就当是打发时间的游戏吧,今天是工作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会离开。”

亡羊补牢般的回答,令男人点点头。

“这样啊。我了解了。”

坦然的态度,仿佛刚刚的询问是与家人例行公事交流工作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