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09

我静静呼吸了两次,没有回头。

良久,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

很低,很轻,像是喃喃自语。

我看不见江至的表情,想要微微偏头去看,又很快缩了回来。

江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你离开太久,怕你出事,所以过来看看。」

语气听上去还算冷静。

我还是将脸转过去半边,留给江至一个模糊的侧颜,让他依稀能看清我是在笑。

「嗯,现在看完了吗?」

我顿了顿,又问:

「如果看完了,可以出去吗?」

江至又不说话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正在往外渗血的手腕伤口,有些认命地闭了闭眼。

第一滴泪划过脸颊时,我听见江至说:

「好。」

他转身,退了出去。

片刻后,又折返回来,补充了一句:

「我在外面等你。」

10

我没有让江至等太久。

将所有的眼泪和伤痛处理完后,我随意地抹了一把脸,走出了偏殿。

江至正抱着双臂,倚在朱红的瓦墙边。

矜贵的黑金长袍披在他身上,却显不出一丝古人味儿。

我打量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身上少了点什么得在他长袍两侧挖两个兜,再往他指尖塞根万宝路,那感觉才对。

想到这里,我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江至垂眼看了我一会儿,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来,披在我身上。

「笑什么。」他伸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眼睛都哭红了。」

我吸了吸鼻子,佯装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闲聊式地抛出一个问题:

「对了,还没问你是怎么穿越到这里的。」

江至没什么表情,伸长胳膊将我往他身边揽了揽,带着我走回承乾殿。

「纯属意外而已。」

他随意地说。

11

回到了榻上,我们又保持一人一边,互不越界的姿势。

我没什么睡意,睁着眼睛看榻顶。

江至依旧背对着我睡觉,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我们好像向来如此。

15 岁时我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口,直到江至已经把他们打出三公里外我也还是在抱着头哭。

哭到最后把自己哭懵逼了,最后忍不住哑着嗓子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

那时江至只是瞥我一眼,淡淡道:

「有什么好问的,你要想说你早就说了。」

其实就是懒得问,懒得关心而已。

后来我也不再指望他会主动过问我的事。

那年的互联网很流行一个词,叫舔狗。

还将舔狗的几大特征列了出来。

我瞪大眼睛,一一对应排除。

最后有些悲伤地拍拍胸脯,庆幸自己还好不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