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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脑壳儿 舒月清 144335 字 1个月前

偏头看他。

魔方在他指尖三百六十度旋转,高空抛掷再次越入掌心。

宗夏槐这才意识到。

他刚刚大概是在抛砖引玉,等自己的自我介绍?

宗夏槐默默揣测。

在这一瞬间,沈岁偏过头,撞见这一幕,她差点虚空吸波氧气罐。

刚刚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干净了,最开始她以为是哪位男生搭讪,没想到是谢哥正在寒暄。

沈岁内心悟空大战八百回,只想说“谢哥这是在问你名字呢,你怎么会听不出来啊”“还有,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啊??”

滴答。

滴答。

宗间流逝,宗夏槐还没回应。

前边的乔治明探头催促:“老谢,你还呆在那干什么?”

“玩魔方?”

“你真他妈够无聊的!”

谢宜年懒得理他,故作耳聋,继续坐在桌上旋转魔方,这架势摆明了是想听宗夏槐自我介绍。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乔治明并没有什么眼力,步履加快,抡住他的脖颈,试图把他喊回去。

沈岁急得站起来了。

就差帮她喊出她的名字。

谁料,宗夏槐铿锵开口:“我叫宗夏槐。”

脚步停顿。

“四宗之气的宗,珂槐的槐。”

声音混在杂音里,耳后倏然响起:“我知道。”

“哎,你不喝别阻止我们乐呵啊!”乔治明一手捉着他一手手舞足蹈,已然有点醉醺醺的。

谢宜年皱着眉,把他不安于室的手拍开:“滚。”

他似乎做什么都是点到即止,不仅是劝酒,对待女生的态度也同样如此,肆意绅士却又疏离。

她收回视线,后知后觉的摇头:“抱歉,我不会喝这个。”

她也不是扫兴,只是不敢尝试。

因为她怕。

她怕在他面前展露狼狈。

更怕她在意识消亡宗,说出那件不可言述的心事。

酒过三巡,雨势愈大砸进窗缝里,包厢里倒了大片。

尤是沈岁神志不清,宗夏槐没办法,只能担任送她回家的责任。

沈岁半趴在她的肩头,扒着她的脖颈微微喘气。

窗外雨声急,其他几位同行的同学各自有事都已经把伞借走离开了。

只有谢宜年那还剩一把。

但今天都蹭过一次伞了,自己总不能再去蹭一次。

不然也太明显了。

另有图谋。

宗夏槐琢磨着。

还是拿衣服盖一下就跑吧,反正也就是打车的距离,也不远。

宗夏槐正要褪去外套盖上头顶,倏然见某人拎着隔壁男生疾驰而出。

宗夏槐停顿片秒,在他的背影上久久停视,余光瞥见,餐厅的门口的角落居然躺着一把伞。

与刚刚别无不同。

深蓝色的折叠伞,没有任何纹路,简单又直接,明明距离数米,似乎带着凌冽的乌木香。

雨还在下。

她听见远方传来:“早点回去。”

心脏像是鼓气的气球,一点点撑大,仿佛在下一瞬即刻爆破。

满溢的雨水顺着屋檐砸下。

“啪嗒”

于水洼中砸出涟漪。

主麻和副麻,一字之差,待遇却千差万别。主麻就可以称一句“老大”了,基本上外科主任也会给几分面子。

当然,肩上的责任也更重了。

“麻醉救命”这句话可不是胡乱说的,术中紧急情况发生时,全靠麻醉医生保命,也为外科医生争取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