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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

一群人又坐上马车,慢悠悠往林宅去,甘玉竹望着马车外的景象,好奇问:“你每日都有这样好的景色看?”

赵云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突然就想到了陶渊明那首《桃花源记》,笑着道:“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小白圭合着她的声音一起念:“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林子坳笑了笑,也跟着道:“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晨雾微曦,行进的路旁还有一棵桃树,正开满桃花,便格外应景。几人一时望着车窗外的景象,不说话了。

等回书房后,就见林修然端坐在主位上,几人进来,他就笑着问:“可好玩?”

林子垣趴在他膝头,给他看肿起来的嘴巴。

“可好玩了,我们去勾槐花做饼吃,我想吃口新鲜的槐花,被蜜蜂蛰了,我没哭哦。”

他神色飞扬。

赵云惜有些歉意:“没照顾好子垣……”

林修然摆摆手:“不妨事,这样的事,谁也顾不住。”话是这么说,林修然还是仔细看看他的伤,见没事才放心下来。

又说几句,便开始上课。

四书尚且好动,五经对赵云惜来说就有些抽象了,她努力地去读懂这些文字。

她注意力集中,时间就过得格外快,到了晌午时,她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

林子坳在做文章,他要准备院试,在听课之余,作业特别多。

赵云惜看着就替他震撼,原来考秀才这么难,写文章的难处在于,你不开窍时,怎么写都不对味。

她觉得她低估了张文明。

她怜爱地摸摸小白圭的脑袋,林子坳如今吃的苦,就是未来他要吃一遍的苦。

下午时,她就知道自己有多苦了。

又是刺绣。

绣娘拿来了一件苏绣的比甲,米色的底,镶着三寸的粉色宽边,上面绣着花朵和蝴蝶,细节处藏着金丝银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耀眼的光芒。

放在眼前,真的很震撼。

“好好看啊……”清雅中带着娇,正适合豆蔻年华的小姐们穿。

绣娘幽幽道:“云娘若是能开窍,定然比我手巧百倍。”

赵云惜讪笑:“那算了。”

融不进去的圈子,她不强融。

绣娘也没多说,只给大家讲解:“看花容易绣花难,这件衣裳有花有蝴蝶,难处更大,主要是还要考虑在比甲上的布局要漂亮。”

赵云惜点头。

她都不好意思用绸缎练习刺绣,总觉得以她的手艺,属实浪费那绸缎了。

等下课后,她反而没有急着走,而是看着那件精致又漂亮的衣裳,她在想,若是白圭穿上这么好的衣裳,该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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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了好东西,真的不一样。

绣娘见她盯着看,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博士我走了。”赵云惜都不忍心看她期待的眼神了。

绣娘叹气。

赵云惜去接了白圭和甘玉竹,几个孩子跟上一起来了。

“今天还吃槐花吗?还是吃榆钱窝窝头?”林子垣顶着肿胀的脸颊,回味不已。

赵云惜忍不住笑:“都弄点,弄个春日宴!全吃春天的小物件。”

一旁的甘玉竹也有些期待,她搂着小白圭,没忍住跟他贴贴小脸,心里一个劲地祈祷,让她腹中孩子有几分白圭的灵慧。

等回去后,几人就开始忙着准备,提着昨日砍的竹竿,就去勾花了。

槐花、榆钱、香椿芽,能勾的都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