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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多走了两步路,错过了什么?

金溟紧闭着嘴,没有回答。他心情不好,此刻不想敷衍任何人。

“欺负一只鸟,这算什么!”虎啸天冷哼道。

金溟一言不发地从虎啸天身边走过去,又停住,他猛然回过身,像个不会打架的孩子,狠狠推了虎啸天一把,却把自己推了个踉跄。他吼道,“难道你们没有欺负我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再问一百次一千次,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金溟无助地蹲下,把自己埋在翅膀中,“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听不懂你们的宏图壮志,也看不懂远大前景。”

“……”虎啸天眨巴着无辜的虎眼,它问啥了……

“就算世界毁灭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金溟朝天嘶吼,“为什么非得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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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的一意孤行毁了多少人的心血,她的确是一位学识渊博的科学家,但她的思想高度太过狭隘,她毁掉的,是人类的希望。”

“你只需要把能记起的说出来,人类会感激你的。”

“研究所愿意将你的名字放在项目第一位,或者你的母亲,这将会是人类新历史上最开创的研究,最伟大的荣誉。”

“你以为自己这样愚昧的固执己见,就可以阻挡变革的进程吗?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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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溟将被他碾倒的草叶扶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充血的眼睛里满是怜惜,“到了秋天草便会枯萎,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命运。”

“我只是,不想让它枯萎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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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昧?一意孤行?你们埋头研究,不去关注手里的东西会被赋予什么样的社会用途,专注本职的使命感真的可以让你们的良心安稳吗?”

“没错,谁也无法阻止历史的进程。螳臂当车的是我,还是你们的人类希望?”

“也许她违背了科研要求的纯粹精神……”

“她只是,不想成为第一个执刀的人。”

第74章 罪犯

“海玉卿去哪儿了?”虎啸天忍了一路, 终于还是问道:“要不要跟去找找?”

它此刻其实并不怎么担心海玉卿,平日里一言不合的时候海玉卿也是拍拍翅膀飞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或者捕些不好抓的猎物时几天不见踪影也是有的。海东青和华南虎都不是群居动物, 本来它们也不是天天都凑在一块。

只是金溟现在气定神闲毫不牵挂的样子让它作为局外人有些看不下去, 即便这正是它乐见其成的结果。

金溟躺在软软的皮草床上, 仰面枕着自己的翅膀,是个十分享受的姿势,“不知道。”

如果说他和海玉卿的那个山洞只是勉强挣扎在温饱线上,那花豹现在给他暂住的山洞则是已达到小康水平, 舒适度指数提高。

山体内部的石头很容易积聚潮气,尤其又挨着瀑布, 他在洞里点了几天火,石壁仍是湿漉漉的, 睡觉时翻个身就要沾到一身凉飕飕的水气,而这边山洞却干燥得恰到好处。

且不说其他家具设施,单单他身下躺着的这张床便可堪称丛林里的豪华配置——金溟回来才注意到,盖在层层叠叠的兽皮下的,是一张木头床。

木头较石头质软性暖,而且可以加工的更加平整。有了比较,金溟再回忆起那块被他们当作床的石头,只觉得又冷又硬,顿生嫌弃。

不知道海玉卿会不会也喜欢木头床。金溟摸着厚重温和的床架, 心想, 回头他做一张,这个应该不难, 比做风箱简单。

就是不知道往哪儿摆,那块石头床与山体相连, 挪不动,再加一张木床,太占地方了……

金溟正闭着眼构思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