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院子姜婳就没有再去逛了。

她将买院子需要的钱递给了青年,青年便出门去办事了。她坐在庭院之中,望着着一树偌大的梨花,轻轻地晃着自己的腿。

风拂过她额角细碎的头发,她仰头望向天□□深的天空。

隔壁的一家人似乎已经用完了晚膳,隔着一堵墙传来了稚童朗诵的声音。姜婳垂下眸,轻声笑了笑,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烟火气。

*

回到姜府已经是深夜。

姜婳从衣袖中拿出从前求的平安符,拿在手上,入了姜府。

守门的侍卫在她的手间停了一眼,随后直接让她同晨莲进去了。踏入门后,姜婳望着手中的平安符,想起这还是从前司洛水塞给她的。

她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照例将平安符放回了衣袖中。

回到小院之中,姜婳拿出了那方木盒。

“晨莲,唤寒蝉将木盒藏到今日那方小院之中吧。”

即便上面用的一些符号,旁人看不懂。但是自从上次侍卫搜查的事情之后,姜婳一直有些担心。

祖母那里的证据她暂时拿到了,只是还不知同当年姨娘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她得想个法子,离开姜府一段时间。

无论是寻王尚书还是寻旁的法子,从上次祖母对她释放如此信号开始,姜府已经不安全了。

想着尚昏迷的祖母,姜婳沉默了一瞬,重新出了小院。

她一路都有些沉默。

她不知祖母和姜禹在姨娘的事情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是从她懂事之际,她再也没有从姨娘口中听过姜禹的名字。

姨娘总是温柔地抱着她,听她讲学堂发生的事情。

偶尔她问起姜禹时,姨娘会怔许久,随后将她搂紧些。她很少看见姨娘哭,姨娘总是温柔地笑着。

而如今,她到了姜禹的院子前。

守卫的侍卫见了她,一个人径直去通报了。过了片刻,那个侍卫回来,同她道:“三小姐请进。”

姜婳怔了一瞬。

好巧,这两个侍卫就是上一世将她拦在门外的那两个。此时去通报的侍卫,也正是那个上一世去通报过后被姜禹砸了头的侍卫。

她沉默地望了侍卫一眼,走进了姜禹所在的院子。

同她所在的不同,便是去书房见姜禹,也要再走上半刻钟。姜婳望着面前紧闭的门,手有些颤抖。

姜禹同祖母不同。

他是她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

令人作呕。

知晓了从前的那些事情,姜婳望着这扇门,沉默了许久。

姨娘从前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即便彼时姜禹再俊美再年轻有为,但姜禹已经有了正妻。正常情况下一个正经人家的小姐如何会委身做妾。

仅仅只是想到这一处,姜婳便觉得作呕。

想着木盒中的那些罪证,她抿了抿唇,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冷漠的‘进来’。

姜婳推门进去,同往常一般行了个礼。

姜禹正在处理什么事情,见到她来,也只是冷声道:“想好了?”

姜婳已经许久未见姜禹,听见这一句,轻声声:“是,我想好了,父亲。”

“那隔日便去太子府”

姜禹还未说完,便听见姜婳说:“想好了,我不愿为妾。”

她同姜禹的眼神对上,发现姜禹的眼神有一瞬的僵硬。但是片刻过后,姜禹的眼神便难看了起来:“你不顾丞相死活了?”

姜婳轻声笑笑:“父亲,祖母不懂便算了,您也不懂吗?如若这朝堂局势是我一介女子可以决定的,还需要清规律令作何。我相信,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