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阵一阵的眩晕,在她那没有聚焦的视野里,她看见那正走入阁楼的强尼的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容。

啊。

被发现了。

为什么会被发现呢?

萝丝晕乎乎的小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然而暴怒的舅妈,却已经将她珍视的,有着玫瑰花的小小的生日蛋糕砸到了她的身上。

奶油溅到了地板上,萝丝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潮湿的棕黑色的木板上的那一点点蓬松的草灰绿,想着,这应该是玫瑰花的叶子。

是玫瑰花的叶子。

真可惜,她还没有尝过麦克斯做出来的玫瑰花呢,不知道假如明天麦克斯问起她口味如何,又该如何回答她呢?

萝丝这样想着,只轻轻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愿再去看那梦的残骸。

因为她知道,梦终究是会迎来破灭的一天,而像她一样的败类的确不太配得上太美好,太长久的美梦。

至于接下来要面对的毒打,说实在的,萝丝已经习以为常。

毕竟的确是她在阁楼里点蜡烛,是理应被打的。

是她活该。

她这样想着,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要脱离自己的躯体,漠然地注视着在地板上的她的躯体。

她没有反抗,狼狈的像一条狗一样等待着一阵毒打。

因为这本该是某些不定期的日子里的常态。

然而。

“叩叩。”

有人在已经打开的阁楼的木门上颇为礼貌地敲了两下,然后收回了手,摘下了戴在脸上的墨镜,扣到了自己的西装口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