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暴雨,青草喘息。
脑中的一根线轰然崩断。
她的鼻息就在他的耳畔,她离得他那么近。
一个荒唐的念头像关不住的白文鸟,出笼奔窜。
呼吸停滞了一瞬。
“大人。”
书室外响起叶青的声音,苏陌忆慌忙松手,做贼心虚地将林晚卿推出老远。
叶青手里拿着一分帖子,没有注意到跌坐在一旁的林晚卿。他将帖子递给苏陌忆,眼睛里满是期待。
“皇上……皇上体恤大人办案辛苦,要专程请大理寺中,大人的几位得力助手,在太液池乘船游湖。”
苏陌忆剑眉一蹙,表情凛然,“皇祖母这又是要闹哪出?”
他说的是皇祖母,不是皇舅舅。因为苏陌忆知道,成昭帝不会无聊到拉着一帮判官和衙役去浅湖赏花,既不能吟诗助兴,又不能探讨治国之道。
总不能是要看他们表演现场破案吧。
那么除了太后在一边煽风点火,也没有其他人能请来这道古怪的邀帖了。
叶青不吱声,将手里的东西呈到苏陌忆面前。
苏陌忆懒得看,转了个身坐下,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大人……”叶青虚着嗓子喊他。
苏陌忆头也没抬,“就说大理寺的人都没空。”
“可皇上准了一天额外休沐。”
苏陌忆一噎,看着一旁的林晚卿道:“本官得跟她去查案。”
“可是皇上也请了林录事。”
苏陌忆抬头,“林录事在吏部又不是大理寺的编制,怎么可能请到她的头上?”
叶青不做声,默默将手里的庚帖展开,指向林晚卿的名字。
“……”苏陌忆扶住了额角,不甘心道:“那天本官正好要带司狱去看兽医。”
叶青弱弱地嗫嚅,指着庚帖上最后一个名字,“司,司狱也……”
苏陌忆:“……”
*
也许是因为白日里的身体接触,是夜苏陌忆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蛮横地把一个女子的腿挂在臂弯,将她抵在卷宗室的书架上。
他的眼前,是白如凝脂的雪峰。饱满,弹性,浑圆的两团乳儿随着他的律动晃动,像星空月色下,被风吹得荡漾的一往湖水。
少了嘈杂的雷雨声,他清晰地听见了她的轻吟。娇娇软软的,湿得能滴出水来,像猫儿毛茸茸的爪子挠在他心上。
一向自持的苏陌忆,觉得自己好似失控了。
口腹间蔓延开的一股燥热干渴,驱使他俯身衔住了面前的一颗小红果,在唇齿间辗转流连。
舌尖的触感很清晰。
乳珠上的皮肤嫩极了,只有薄薄的一层,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吮破,像四月里山间熟透了的红樱桃。
最顶上的那个小孔,是去了柄的樱桃底。
当舌尖儿往里撩动的时候,仿佛能挑出清甜的汁水来。
有一丝羞耻感爬过他的脑海,但很快就被下身的胀痛所抹灭。什么礼义廉耻,什么清冷自持,对于一个身陷情欲的男人来说,这些早就被抛诸脑后。
他随即加快了下身的挺动,弧度越发地孟浪。
“嗯……”
怀中的女子蹙眉娇喘,在他强势的禁锢下,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兽,低低地呜咽。
难耐的声音在喉咙里辗转,爬过鼻息,带出了淡淡的哭音。
也许是渴求被压抑太久,女人难耐的泣哭钻入耳中,化作一剂最烈的春药。他将她抱得更紧,但下身的律动却丝毫没有减缓。
苏陌忆知道,她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对她的渴望,与理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