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没有感觉。
尽管这些男人用尽全力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把手里的荔枝羹都吃出朵花儿来,他还是找不到白日里看林晚卿的那股冲动。
那股理智全然被抹灭,身体和思绪都不受控制的冲动。
“够了!”
苏陌忆冷声喝止了面前的小倌,扔下四十两银子扬长而去。
*
次日早上,是苏陌忆规定的每月一次,统一清理手头案宗的日子。
那些积压在手上,悬而未决的疑案难案,都会在这一天由负责的主事向苏陌忆统一汇报,然后由他裁决案子的去留。
林晚卿夹在几个大理寺丞和大理寺正中间,显得尴尬而突兀。
按照品阶,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檀香袅袅的书室内,一身紫袍的苏大人正襟危坐。他手里持着那卷奸杀案的案宗沉默地看着,英挺的剑眉不时微蹙。
他听见林晚卿的脚步,原本绷直的肩背略微一起,转而又埋了下去,像是故意不去搭理她。
林晚卿知道这人的狗脾气八成又犯了,便撇撇嘴,乖巧地行到一边坐好,只等苏大人问话。
两人之间一时无言,只剩下清风沉烟。
“林录事来大理寺多久了?”书案后的人问,声音肃然而冷冽,不参杂一丝情绪。
林晚卿知道,每当这个人正儿八经地唤自己“林录事”的时候,就是他准备为难人的时候,于是她只得弱声回到,“半……半个月……”
对面的人呲笑一声,将手里的案宗合起来,眼光低低地觑着她道:“我怎么记得林录事是四月底来的,如今五月中可都过了。”
“哦……”林晚卿应到,“那就是,大半月……”
苏陌忆闻言,将手上的案宗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轻叩两下,又问道:“那林录事负责的奸杀案可有什么进展?”
就知道他要说这个!
林晚卿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
这大半个月以来,她在大理寺先后经历了刺客,宋府春宫,接着又是暴雨夜跟苏陌忆的那件事,真正能用在查案上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她又进不去案宗室,要想查阅记录,还得经过苏陌忆的首肯。
况且这个狗官还三天两头的不见人!
他现在居然有脸来责问她?!
林晚卿气得耳鸣,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温声道:“这案件原先在京兆府,就是疑案重案,侦破起来困难重重,一直都是一个组在负责……”
她偷偷看了一眼苏陌忆,见他脸色还不算太难看,复又补充道:“不如大人给卑职再增派点人手吧?”
苏陌忆冷笑,“还想要人?”
林晚卿点头道:“也不用多了,一个就行,把京兆府的梁未平调过……”
话音未落,面前人的那张脸,肉眼可见地沉了。
林晚卿识趣地闭了嘴,心道这狗官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然而,此刻这位被称作狗官的苏大人,却满心满脑都是“梁未平”三个字。
他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底下的那卷案宗在手心拧成一团废纸。
“呀!你干什么呀!!”
眼见自己的心血被蹂躏,林晚卿急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步冲到苏陌忆面前,隔着一张书案要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苏陌忆当然不给,见林晚卿如此珍视这卷东西,心里忽然起了点报复的心思。
他便拽着那卷案宗豁然起身道:“既然查不出,这案子林录事还是别管了。”
说完手一扬就要将它扔出去。
林晚卿咬牙切齿地扑过去,一个猛跳。她的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