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之见果真没有人来?劝他,手上的瓷片抖了半天也没再往脖颈上靠近一分

“呵,”张作看穿了张奉之的想法,冷道:“你顽劣不堪,不学无术,活生生一个纨绔!张家生你养你,也没指望你考取功名做个什么官,这些?年我和你母亲哪次不是纵容你,你总得报答张家吧?”

或许这番话?也触动?了张夫人,她顿了顿,也轻声道:“是啊奉之,你知道外头的人都怎么说你,怎么说我们张家吗?我都不敢抛头露面,生怕被人识了去,当?场拿我取乐呢。”

张作背着手,在张奉之面前不停左右走动?着,“平日你干那?些?作奸犯科之事都能被那?大理?寺卿逮个正着,我已经尽量保全你了。就算有时候没了手段,你吃点小苦头也就出来?了,哪里亏待了你去?”

“可是……”

张奉之很是委屈,也不敢动?作,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张作和张夫人,一把丢了碎瓷片,哭嚎道:“既养不了我,又何必生我?生了我还要求我回报你们,我是你们拿去交易的物?件吗!”

他的话?很是犀利,直直往张作和张夫人心窝里扎,让他们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这个儿子被百姓称为长安第一纨绔,整日每个正经事,谁家有这样的孩子都会?头疼。

可是张作和张夫人却喜爱得紧。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他们就是父母眼中出好儿,张奉之长得一表人才,哪有外面那?些?人说得那?么不堪?

可是这些?话?他们也只能暗自想一想,根本不该与别人说道。

前些?日子大皇子的那?封信是彻底让张作没了主意,大皇子的要求可怕而艰难,张作甚至都没想过要答应。

可是大皇子也说明了,如果张作不干,带大皇子即位,他第一个拿张家开刀。

张作很是崩溃,这样的事似乎总是轮到他的头上,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是杀头的罪过。

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左右都不是人,那?还不如赌一把,就赌大皇子会?在夺嫡之争中胜出。

反正张家已经成了一副空壳,若是搏一搏,说不定能在世家中占个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