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集中学习。其他时间段,可以由你们工人夜校组织学习。”
“学制可以是三年, 用的教材也可以是大专教材,就按照大学的标准教, 毕业了, 发函授大学的毕业证书。”
薛琴只觉得目眩神迷,两只手握得紧紧的, 简直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天呐!原来大学是如此的触手可及。
叶菁菁果然没说错,即便她不能通过高考上大学, 她薛琴也能接受高等教育。
可不等她乐淘淘地醉醺醺完,校长也提了自己的要求。
“两件事要强调一下。”
“一个是入学要有门槛,今年高考分数开始公布, 落榜考生达到一定分数线, 才能入学。”
“没参加高考,或是没达到分数线的, 那就要参加我们大学组织的入学考试,必须得通过了。”
“另一个就是,函授的证明我们可以发,你们厂里认不认,那得由你们工厂决定。目前国家在这一块,还没有明确的规定。”
听听,这都是什么狂徒言辞。国家对函数大学这块,还没新的规定呢, 西津大学就一声招呼不打,自己搞起来。
还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
可放在1978年夏天, 谁也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劲。
因为这个时代,准确点讲是六七十年代,各个基层政府和各家单位的自主性都非常强。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赤脚医生政策,它其实是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产物。
而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是怎么来的呢?是湖北省宜昌市乐园公社,对,就是一个公社,搞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农村合作医疗试点——乐园公社杜家村卫生室。
因为做的好,受到了广大社员的欢迎,从杜家村发展到整个乐园公社,然后又有其他公社过来取经学习。
再然后,就作为先进典型,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点名肯定,在全国推广开来。
再把目光从农村转移到城市,在全国轰轰烈烈开展的七二一大学,也是这样的流程。是上海机械厂为了满足生产对技术工人的需求,自己厂内办学校,培养技术工人。
他们打了样板,获得中央肯定,然后全国跟着学。
在此之前,也没上级领导给具体的方针政策,手把手的教他们该怎么做。
现在轮到西津大学,怎么就不能自己当这个领头羊呢?
薛琴心神摇曳得不要不要的。
上大学呀,哪怕是函授大学,那也是大学。
叶菁菁身为局外人,要比她理智多了,起码还能问校长:“这个函数大学,都有哪些专业呢?”
“学校有的专业都可以开。”校长笑道,“主要是看学员的需求。”
大学也有大学的野心。
现在大家都干劲十足,私底下的口号是把失去的十一年光阴抢回来。
只要客观条件允许,那么老师累一点,牺牲掉寒暑假时间和周末时光,多教些学生他们就乐意。
西津大学从牵头搞《我们的大学》系列图书开始,就有信心当这个带头大哥。
校长又把丑话说在前面:“但办函授大学,学校是没这个经费的,学费和伙食费,都要自理。”
叶菁菁立刻说了自己的看法:“伙食费好说,反正不管在哪儿,大家都得吃饭。只是这个学费,还是别收学费了。”
“这个不是学校要赚钱。”校长强调,“其他的不说,让老师讲奉献也行。但是上课要讲义,这些开支,老师奉献也奉献不了。”
“讲义的钱可以另外算。”叶菁菁坚持,“但学费还是不要收了。”
有位考官皱起了眉毛:“那不是把事情搞复杂了吗?一次性收了学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