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看见他的反应笑了:“你不要紧张,大概是想关心你吧。这几天他向我问了你的事,我……都跟他说了,你家的事。但你不用担心,我爸爸不会到处乱说的,你有困难找他,他都会帮忙的。”
祝旬倒是不介意贺砚向他爸爸说这些事,想知道儿子交往的对象是怎么样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比起这个,他好像更介意贺松的态度:“你爸爸没说什么吗?”
“他说,你有空的话可以常来家裡玩。”
“是吗?”
某一天放学,祝旬还是跟贺砚一起回家了。他一直不敢开口去问到底是谁把睡衣放在他的床上的,如果不是贺砚,那就只有贺松了。在他这个年纪都是非常好奇的,好像什么事都想要追根究柢,明明知道不要探究会比较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而且他……竟然好像有点期待见到贺松。
祝旬才刚进贺砚家就很紧张,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松。但家中只有莲姨在,贺砚问了一下,才跟祝旬说:“爸爸说他今天会晚点回来,让我们先吃饭。”
“喔。”祝旬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
两人吃完饭在房间裡做作业,在这期间贺松回来了。贺松敲了敲房门:“小砚,我能进去吗?”
贺砚立刻放下笔,兴奋道:“爸爸,你回来啦。”
祝旬不知道为什么又紧张起来,一转头,就对上了贺松含着笑意的双眼。贺松这个年纪仍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他穿着西装,还打上领带,气派又斯文,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男性的魅力。祝旬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看到脸都红了起来。
贺松的语气非常自然,就跟对待贺砚一样:“小旬,今晚住下吗?我让莲姨给你收拾房间。”
“这……我……”祝旬不知道怎么就结巴了,也忘了反驳:“谢谢叔叔。”
“你们先做作业吧,等等到楼下客厅吃水果。”
“好。”
看得出来贺砚很喜欢他爸爸,这时候还在说:“我爸爸很帅吧,你看到都脸红了。”
祝旬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才没有……”
“我长大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贺砚的重点明显是在这句话,但他不知道祝旬的重点是放在第一句话上。
两人做完了功课,一起到客厅去。贺松坐在独立的沙发座上,有一家之主的气势,却没有严厉的面孔与态度,为人亲切和蔼,谈话又风趣。是祝旬心目中最理想、最完美的爸爸形象。
贺松在客厅裡跟两个孩子聊了一会天,不知不觉中已经到十点了:“不早了,你们该休息了。”
“爸爸晚安。”贺砚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作息,虽然是互道晚安,并不表示真的要睡了,而是回房后各做各的事,彼此不干涉。
祝旬虽然才第二次来作客,却已经了解不少。
这时贺松突然说:“小旬,你带了换洗衣服没有?”
祝旬原本在轻松聊天的过程中已经忘了睡衣的事,被贺松这么一提醒,他又紧张起来:“我……”
贺砚也想起来了:“对阿,小旬,你上次是不是也没带换洗衣服,我好像没看到?”
贺砚都这么说了,那表示根本不是贺砚做的。祝旬把目光投向贺松,贺松却笑着说:“没关係,叔叔拿贺砚的旧衣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