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祺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代价竟然是他自己,但向尧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么多年了,确实未曾改变。他静静地坐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去看他的情况。

向尧在沈天祺的寝宫住惯了,好像也没人发现不对劲,说要送回房,就真的送到皇帝的房间里来了。

沈天祺看着迎面端出去一盆又一盆染血的热水,脚步走得更快了。所幸向尧平安无事了,否则他可能还要再喊一次,治不好人,要所有御医跟着陪葬。

他不知道自己在床边坐了多久,所有人都已经退了下去。

他起身要离开时,却感觉到手被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向尧没醒,只不过皱着眉头说着梦话:“别走……”

沈天祺坐了回去,破天荒地回了神智不清的人一句:“不走,你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沈天祺的声音了,向尧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向尧的体质好,隔日就甦醒了。沈天祺却没有再来看过他,借口忙碌朝中诸事,让向尧好好养伤。

水患与疫病已经渐渐稳定下来,这次最大的功臣依然是向尧。沈天祺琢磨着该给什么样的封赏才好,好像已经没什么能给的了。但他知道他们这种关系不能继续下去,趁着向尧现在受伤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再把权势给夺回来。这样对他们彼此都好。

沈天祺毕竟在宫中坐镇指挥一个多月了,身边还是有些能用的人。他每日都会让人留意向尧那边的动静,向尧异常的安分守己,也没有任何动作,这让他觉得奇怪,但他暂时也理不清头绪,只能静观其变。

这日,他下朝之后,觉得有些疲累,想在用晚膳之前先沐浴。他照例先问了向尧那边的状况,确认没有任何事之后,才往御池的方向走。

他清洗一番,才往池中走去。自从跟向尧发生关系之后,他面对太监也感到不太自在,便挥手让他们退下去了。他近日思虑太重,有些偏头痛,便靠在池边闭目养神,浑然不觉有人正往御池走过来。

直至听见噗通一声,有人下了水,他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身上缠着纱布的向尧朝他走来。

“向尧,你──”沈天祺原想喝斥他擅自闯入的,但在看见他身上的纱布溢出血来之后,又立刻改了口,“你怎么能下水……”

沈天祺主动走近,却没察觉到向尧看着他的目光深沉。

两人距离只剩一步,向尧突然发难,把人扯了过来,伸手按着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两人几乎裸身相贴,向尧的下身还穿着一件绸裤,但湿透的布料根本掩饰不了他勃发的情欲。沈天祺感觉到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推开向尧,但他眼尖地看见他的伤处渗出血来,伤口裂开应该是很痛的,但向尧却一声不吭。沈天祺顿了一下,立刻停了手,手心虚按着向尧的胸膛不断地往后退。他还是有顾忌,他不敢大力推他。

向尧察觉到了,长年压抑的情感几乎要爆发了,他毫无顾忌地逼近他,更加凶猛地咬他的唇。

沈天祺很快就退到浴池边缘,退得不能再退了。他无可奈何地承受那人激烈的吻,被吻得气息都不稳了。他心一狠,还是推了向尧一把,口中骂道:“你做什么?伤得这么重不好好躺在床上,伤口还碰了水,是真的想死吗?”

向尧听了之后却笑了:“沈天祺,你还是关心我的。”

“朕关心自己的臣子是很正常的。”

向尧离他很近,好像不在乎会再被他推开一次:“那你为什么会被我吻出反应了呢?”

“朕……”自向尧离开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解决了。他应该不是个会忍耐的人,却说不出为什么。沈天祺恼羞成怒:“朕不需要什么事都跟你禀报。”

向尧露骨地问他:“陛下多久没泄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