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阳光透过窗棂镂空的花纹,一棱棱地照在光可鉴人的青石地砖上?,明暗交错。

“事发?已有五日,肃王府的亲卫与当地衙役业已搜寻了三日三夜,而今又是夏日,正是野兽活跃之际,朕劝你还是不必浪费辰光,安心待在长安为好。”

没了?外人,永熙帝说话也不必再客气:“人在眼前时,你自矜自傲浑不?在意。现下人没了?,你才?知道悔恨,舍得撇下一切去追。便是叫你寻到了?她的尸骸,又有何意义呢?既决定要放下了?,那便硬下心肠,彻彻底底给朕放下!”

“放不?下。”

裴琏抬起头,嗓音喑哑:“儿臣原以?为能放下的。”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他的理智,低估了?谢明婳对他的影响。

“父皇,求您放儿臣去一趟,哪怕……”

裴琏胸膛剧烈起伏两息,再次睁眼,眼尾隐隐泛着绯色:“哪怕她真的罹难,儿臣也?想亲自为她收敛尸骨,送她回北庭。”

她说过的,她死?后不?想入皇陵。

她心心念念都是北庭那个家,连梦里都喊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