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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天牢中关押的都是重犯,所以天牢里的守卫不同于外面的侍卫,都是正儿八经的禁卫军,一个可以打外面五个。长衡就带了夏竹和春兰二人过来,夏竹还没跟进来,二打多,明显不是内里守卫的对手。

五个回合过去,侍卫死伤大半,长衡筋疲力竭单膝跪在地上,若不是手中长剑支撑,整个人都要趴在地上。

“天牢守卫,也不过如此……”长衡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抬手用大拇指抹掉唇边的血,拔起长剑,指向他们,“有来无回?小爷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小侍卫贴在首领耳边小声说:“这个人我们动不了,不能跟他硬碰硬。”

首领看了一眼长衡,说:“他爹死了,兄长也在天牢中,他身后空无一人,无权无势,你当他还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小侯爷吗?”

“不是。”小侍卫说,“小的听说皇上跟他交好。”

首领轻嗤一声:“交好?交好还能亲手把他父亲逼死,把他兄长关进天牢中?”

首领挥了挥手,那群守卫图持刀靠近长衡,将长衡围了个水泄不通。

长衡提剑迎上去,速度快到如同暗夜中的鬼魅。

侍卫手忙脚乱,视线乱飞,根本确定不了长衡的位置。

春兰手中的琵琶弦断裂,失去了杀人的作用。

她抹了一把嘴边的血,从后腰拿出两把短刃,道:“侯爷,您前去救长将军,这边有我。”

春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在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侯爷您走!这边有我!”

“不行……”长衡的速度太快,声音如烟雨一样缥缈。

是我把你们带来的。

要走一起走。

一个都不能少。

“这条命本就是侯爷给的,现在归还给侯爷。”春兰说,“侯爷不要犹豫。犹犹豫豫的侯爷不是春兰认识的侯爷。”

春兰双臂展开,杨柳一般细的腰肢飞出数道丝线,好似吐丝结网的蜘蛛。无数丝线飞向空中,在空中弯成无数漂亮的弧度,嗖嗖嗖——飞向将他们围堵他们的侍卫,穿喉而过,空中扬起无数血红色的利箭。仔细看才知那不是普通的丝线!而是带着尖刃的琵琶弦。

扑通扑通——无数侍卫跪倒在地上,血水蜿蜒成河,血腥味更加浓重,浓郁到让人待不下去。

春兰持着短刃闪到侍卫背后,出刃,抹喉,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就这刹那间,局势瞬间转变,那些侍卫的将目标放在春兰身上!

春兰手持双刃,看向暂时安全的长衡,露出一个欣慰而又苦涩的笑容。

“春兰的使命完成了。”

只是没机会陪夏竹了。

天牢阴暗泥泞,寸步难行,春兰用生命为长衡铺出一条无人走过的血路。

长衡踩着春兰的尸首,找到了被关在牢中奄奄一息的长劭。

“兄长!”长衡看着满身是伤的长劭,瞳孔猛缩,兄长怎会伤的如此之重!

放眼整个京城根本没有人能与兄长过手。

君灼你到底用了什么本事把兄长折磨成这样!

长衡持剑疯狂砍铁门上的铁锁、铁链,看着粗重的铁器留下一个又一个豁口。

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听见铁器击打的声音,还有哐当一声铁器断裂掉在地上的声音,长劭蹙着眉睁开沉重的无比的眼皮,眼前一片虚影,他也知道那是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没、没用的……阿衡,快走……”

“有用,有用,我会救你出去,我能把你救出去,我能的,我能,”长衡看着断裂的剑,又看了一眼砍了一半的铁器,卯足力气,徒手掰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