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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衡干脆不理他,翻了身继续睡觉。

然后第二天,他的房间里多了一模一样的玩具。

就连划痕都一样。

长衡这个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家伙。

第二张画。

他在笑,脸上有很多道墨渍。

是长衡画的!

长衡骗他说这样好看。

然后边画边笑他。

到现在他都记得长衡那个贱兮兮的笑容。

第三张画。

他在哭。

第四张画。

他在哭。

第五张、第六张……每一张他几乎都在哭。

他的戏都演过头了,那么烂,长衡竟然不嫌烦,耐心的哄他。

长衡有那么喜欢他吗?

那个时候他可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灾星。

君灼突然福至心灵,怪不得灵魂会出卖自己爱上长衡,凄惨的少年时期,无人关爱,只有长衡向他伸手,拍去他身上的尘埃,让他重新活在这片天地下,让他的灵魂重获新生。

所以,比起复仇的快感,他的灵魂更喜欢爱。

原来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依赖上长衡了。

只是他哭了太多次,分不清自己是真哭还是假哭。

回忆一旦开始,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越来越多的回忆在眼前铺开。

君灼拿着那些画放在胸口,眼里泛着甜蜜的光泽。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人擅闯天牢!”

君灼眼中的温柔瞬间消散,泛着冰冷的寒意:“抓!抓到后关起来,我要亲自处置。”

衡儿,你要逃跑了是么?

我不会让你跑的。

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亲手把你抓回来。

第099章 情愿我入局

长衡与夏竹、春兰二人一路杀到天牢。

去往天牢的路上, 路径蜿蜒,灯火长明,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鲜血顺着鹅卵石纹路流淌, 染红落在地上的竹叶。

一路杀到天牢,太过招摇,长衡不想这么做,但他实在没办法, 天牢守卫森严,十二时辰不间断看守,根本没有机会溜进去, 智取不行, 只能硬闯。

长衡脸上带着不知谁的血, 眸中尽是嗜血的冷意, 手持长剑:“让开!”

声音短而冷冽, 如从寒冰地狱中出来索命的厉鬼。

“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守在天牢门外的士兵, 看了一眼长衡身后的尸山, 拿着弯刀的手颤抖个不停, 喉结连连滚动:“不、不让,除非你有通行令牌……啊……”

急促的声音落下, 脖颈处喷射出鲜血,宛若箭矢形状。嘭得一声士兵双膝跪地, 睁大双眼,不得瞑目。

俊秀的脸沾染上新鲜的血液, 还有一滴血液顺着脸颊没入脖颈中, 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纹路。

向来爱干净的长衡,此刻却顾不得, 持着剑踹开门,闯入天牢中。

夏竹、春兰二人紧随其后。

天牢可比外面阴暗,人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腐烂潮湿的味道,并且夹杂着血肉腐朽的气息,令人干呕。倘若用心听,还能听见老鼠跑来跑去,吱吱叫的声音。

夏竹抓紧了春兰的胳膊,小声道:“姐姐,我怕……”

一生杀人无数的夏竹,害怕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

春兰拍拍她的手,将人护在身后:“里面的守卫应当很少,你在外面守着,清理过来支援的垃圾。”

说罢,她将香囊塞到夏竹手中。

“姐姐……”

“别担心,我们会平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