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手:“你看,这不就行了吗?”
喻好好不悦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总是对齐棹有意见。
马盛无声地切了下,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了。
而且齐棹提前请了假,在公休日的前一天晚上,就先从学校离开了。
祁危和雷响来查寝时,只收获了一张盖了章的请假条。
祁危捏着假条微垂眼,有点烦躁。
他总是无法精准掌握齐棹的行踪,因为没有资格去知道。
哪怕猜到了齐棹多半是因为家里在忙,还是会因为是“猜”而诞生不爽和焦躁。
所以在出了701后,祁危就有点克制不住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脖颈。
没太收着力,直接抓出了四道深浅不一的血痕,看得雷响一惊,压着声音喊了句:“危哥!”
祁危抓完后,那种刺痛的感觉就唤回了一点他的理智。
他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血痕,伤口也不是很深,就是破了皮而已,但乍一看还是感觉触目惊心的。
所以祁危把册子丢给雷响:“今天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
雷响和他认识也有很久了,还知道他家里一点事,所以忙道:“行。”
他又忍不住提醒祁危:“危哥你回宿舍哈,别去做什么了。”
祁危嗯了声。
他脑子里想的也是要回宿舍,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似的,到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下来,祁危甚至上了车。
司机问他去哪。
祁危轻咬着舌尖,略带含混地说了句:“去找齐棹。”
司机:“???”
他不太确定地扭头:“靓仔,没事吧?你是不是上错车了?”
祁危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掌心的软肉,轻呼出口气,随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风轻云淡道:“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但他垂下眼,浓密的眼睫掩住了眸中晦涩的神色,报出了一个小区名:“去满庭芳。”
司机哦哦了两声,又忍不住道:“靓仔有钱哇,我很少载去那儿的客人。”.
大概是因为易感期成劫和普通时候不一样,所以祁危这一次易感期结束得也很快。
终于不用每分每秒都被祁危挂着了,齐棹也松了口气。
——祁危真的很重。
他换上自己的衣服时,看着低头收拾地上狼藉的祁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不想找个什么特殊的日子了。
他冲祁危招手:“祁危。”
祁危把衣服在椅子上放好,朝齐棹走过去:“怎么了?”
齐棹把自己那边的床头柜打开,将藏在香水盒子里的小盒子拿出来,放到他的掌心里。
单膝跪地这种事太酸,他做不出来,所以他缓着语调慢声说:“很早之前说,等你易感期结束后再谈这件事。”
他顿了顿,因为是第一次、不擅长,所以难免有点卡壳:“……你,要和我领证么?”
祁危一怔,呼吸同时一滞。
他的手本能地收紧,却恰好按在了小盒子的机关上,刚好让盒子在此时打开。
一对戒指就映入眼帘,在光下闪着璀璨却也温暖的光。
祁危半蹲着,仰头看向齐棹,那双漆黑的眼眸深邃,总是会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感,可在此时,却只有最纯粹的炽热,成光在他眼底晃动。
“……阿棹。”
他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翻涌的心绪,才说:“我早就买好了戒指。”
他把自己原本的想法说出来:“我本来是想等我治好了病再跟你求婚……”
齐棹心里一酸。
他知道祁危为什么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