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霓想了想,“也可以,那你中午怎么办?”

“中午够吃。”

“……那行,不过,”蒋冬霓好心提醒他,“等你手机修好,你把房租、昨天我去超市给你买东西的钱,还有这几天的伙食费,AA好了,转给我就行,你不用帮我……做饭什么的。”

“我知道,“张旬笑得开朗,“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想着今天把房间打扫一下,可以吗?”

蒋冬霓:“……”

她也没有拦着的道理。

蒋冬霓上班去了,家里忽然多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蒋冬霓上班上得不太安心,她和张旬说如果有事就给她打电话,但一整天下来,一个电话都没有。

蒋冬霓想象不出来张旬在干什么,听说明星空闲时间会花很多精力在健身和保养上,但张旬现在是不可能有这个条件了,总不可能真的在擦地板吧?

今天店里不忙,蒋冬霓准点下班。

廖姨又给蒋冬霓装了一袋面包蛋糕,蒋冬霓本想推脱,想到家里多了一张嘴,还是收下了,为店里再多出出力就是。

在钥匙扭开门锁前三秒,蒋冬霓都在想或许打开门,张旬就不在了。

就好像人如果不照着镜子,其实是不太记得自己长什么一样,她如果不实实在在看到张旬这个人,就有点不相信他们真的变成了合租关系。

然而推开门,蒋冬霓惊呆了。

第09章 重新认识(4)

同一件衣服,好看的人穿好看,难看得人穿难看,帅哥披麻袋是时尚,丑男披麻袋是乞丐。

这个道理很有道理,并能够验证到多个场景。

蒋冬霓从玄关走到客厅,再到厨房,又回头打开卫生间看了看。

这确实还是她的房子,但整个房子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家具布局都没有改变,只是把摆在台面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比如茶几上只留了一个纸巾盒,餐桌上只放了一个热水壶。

但肉眼视觉的变化,就像一个邋遢大叔剃掉满脸的胡子,不禁令人眼前一亮,三十八年房龄变二十八,原来还风韵犹存。

家里的东西算不上多,但东一点西一点,加上蒋冬霓又不擅长收纳,房间就显得不整洁。

张旬从阳台进到屋里,怀里抱着一团灰色布料。

是沙发套,他居然把这玩意儿都洗了?

张旬一边铺沙发套一边回头对蒋冬霓说:“你回来了,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买菜?”

蒋冬霓从他的手臂肌肉上移开视线,环顾四周,“……我的东西呢?”

“哦,我大概理了一下,有些东西收起来了,塑料袋和一次性餐具在这里,”张旬拉开茶几底下的一个抽屉,蒋冬霓囤积的装水果的塑料盒派上了用场,“还有些”

他从阳台抱了两个纸箱,一个箱子里是压扁了的纸盒、塑料瓶子,另一箱子里则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张旬是这么说的:“我感觉这些都没什么用了,你看看?”

蒋冬霓:“……”

她蹲下翻看,旧毛巾、缺口断把的旧杯子、坏了的数据线和小家电、过期的食物、断水的笔,甚至不知道从哪里被他翻出来的一支过期口红,等等等等。

都是一些早该扔掉的东西。

蒋冬霓感觉自己家底都要被张旬翻出来了。

现代人的独居生活,精致和粗糙是游标尺的两端,蒋冬霓无疑无限趋向于后者。

她会做饭,但只有能吃的程度和追求,会做的菜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不会做的菜跟着网上的菜谱,不至于不能吃,但仅限于能吃;她也会整理打扫房间,但频率极低,只有等地上头发多到受不了、桌上东西乱到没空位或者换季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