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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曼人个个都是疯子。

当讨论到,万一敌人锁定乌列尔大人为目标,要如何应对时。

黛黛提议,把所有人头发染成红的。

被乌列尔一票否决。

依蕾托殿下也有自己的方案,她拿出了她挂在脖颈上的瓶子,里面金色的药水像日暮时薄薄的海。

“所有与魔法相关的护具我都已经发下去了。他没有时间做太多药剂。你知道爱洛斯这个人的,如果只许一种心愿,他会许什么。”

乌列尔想了想:“心想事成。”

“他就是这样想的,只是材料不够,这药水能让人运气变好。但之前我戴在脖子上,受伤的时候弄洒了。”

“它替你挡了一箭?”

乌列尔接过那瓶底药剂。

“是,剩下的这点恐怕也只够保一次命,你喝了吧。”

乌列尔摇头,“保我一次命是不够的,不用浪费在我身上。”

副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朴实无华的方案,他当时真想自己喝上一口。

但乌列尔手一抖,居然就将那点尝味道都不够的药水倒在了长枪枪头上。

“倒时候我先杀对面的主将,剩下看你们了。”

“一定能杀了吗?”副官忍不住问

“不一定,但他能活着当上将军,是运气极佳。这事不能有一点闪失。我被牵制是无法改变的,这样至少能替你们提前减轻一些压力。”

“那为什么不杀歌加林?”

“他太弱了。一定会在身上带很多魔法的防具,给他用没意义。”乌列尔说完,告诉副官,“记得,这枪你用,他死之后,你去捡起来。”

“啊?”……

此刻,战场上。

怀德兰德人发出惊惧的怒吼,但是主将已经回天乏术。

副官紧盯那个人,心中虽然害怕,但也只能朝那主将冲去。

所幸全部温曼军都冲杀向前,他并不突兀。

冲破迷雾,副官才发现,怀德兰德主将的战马已经另有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接过。

“不会以为我们没有后手吧,主将?我们随时都能更换!”歌加林吼道。

“不要管他的虚张声势!”依蕾托高声道,人已经带兵冲了出去。

副官冷汗直流,心想着是谁虚张声势?

但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在敌人的巨斧劈来前,他一把捞走那支长枪。

枪拿在手里,他就发觉不妙。

雾气几乎立刻吞没了他,他连身边的人都看不见了。

太糟了。

他们没想到歌加林真能控制到这地步,做出的对策几近于无。

眼下一切阵型都无法发挥,全被冲散了。

他们原本是需要,或者说必须,藉由能以一敌十的战士牵制住更多敌人。

再让弱一些的普通将士组合,发挥出更大的效果。

不然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

现在每个人被分割成了一个个体,论单打独斗,没有人是怀德兰德人的对手,这些人的体格本身就好于温曼士兵。

乌列尔受到的影响本该最小,优秀的耳力让他依旧能策应他人,他作用本就是发挥最大的攻击。

他该占据优势,但敌军针对他的队伍,比他想象的人数更多。

好处是他一个人拖住了一群人,坏处是少了乌列尔,其他人哪怕单对单都不轻松。

战场上,天气与敌军总出其不意才是常态。

可这样一来,温曼众人只剩下不利。

即便下了死战为殿下报仇的决心,但体质上不足带来的劣势还是难以撼动。

副官知道温曼人一步都不能退,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