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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样的。

“乌列尔,你隐瞒我,这事还没过去。”爱洛斯忽然说。

“我知道。”乌列尔抬头,“殿下怎样才会消气?”

爱洛斯不回答,只是继续道:

“我想告诉你实话,我本打算在莫尔公国交界附近和你分开。”

不能不放乌列尔回去治伤,难道对方还要跟着他一起流浪不成?

爱洛斯开始时打算更晚一点,因为到交界附近时,接应的会是乌列尔的人,爱洛斯起初不信任乌列尔认为避开会更方便。

但乌列尔失明后,这里反而成了最合适的位置。

“其实你本可以不用如此,是我没有将想法都告知你。”爱洛斯为乌列尔的行为总结了理由。

“殿下本来就没有义务告知我,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那只剩几天了。”乌列尔似乎只在乎爱洛斯说的期限,“我们现在仍在最危险的一段路,再慢,五天内也要抵达莫尔才行。”

“乌列尔,我在说你的伤。”爱洛斯对他的分神略感无奈,“总之没必要凭借这些,改变我的意愿。”

乌列尔立刻摇头,“改变殿下的意愿?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隐瞒是担心……立刻与你分别。”

乌列尔说到最后,嗓音有些沙哑。好像说出来,都让人觉得难过。

爱洛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却不能明白缘由。

“立刻与我分别?我本没有这样想过,不然也不会询问你的意思了。”

乌列尔明显松了口气。

爱洛斯却继续说:“可现在,我反悔了。我想我们应该立刻分开。”

爱洛斯语气认真。

他想告诉乌列尔,这样处处隐瞒他不接受。语气虽重,爱洛斯却向来认为自己在商量。

可对一直恐惧的乌列尔来说,听到的并不是这样。

他以为爱洛斯这句话,就是最后的判决。

爱洛斯手上正把药都收进包裹。

无声的月色里,只有金属碰撞与布料摩擦的响声。

爱洛斯收好那些散发着血腥味的东西。

打算起身将它们放回桌上。

蓦地感受到一股大力拽住他的衣角,紧紧攥住那片衣料的手,骨节发白几乎要将它抓破了。

但声音却小心翼翼,“别走,那我还有话要说。”

被恐惧笼罩的哀求着的乌列尔,毯子从他身上滑下来,他毫不在意。

爱洛斯想,自己再往前走一步,这伤口就白包扎了。

情绪如此激烈,爱洛斯猜想到乌列尔或许误会了。

可是爱洛斯好奇,乌列尔会说什么让他回心转意。

于是他抽回袖子,冷淡地问他:“你还要说什么?快点说吧。”

“我……”

乌列尔一时竟挑不出先后来。

他想要说的一生都说不玩,怎么快些呢?

可即便他想说的再多,今夜之后都没机会了。

“让我听最重要的部分。”爱洛斯并没有怜悯他,反而催促道。

“那好。”

乌列尔像是终于决定好了最后的告别辞,他打起精神来,努力表现得热切。

“只要一会儿就好,我想用一下地图。”

爱洛斯一瞬有些防备,如果乌列尔销毁了地图,他就真的无法一个人走了。

但他还是将地图递给了乌列尔。

听说这是老头和其他大臣精心设计的,爱洛斯记不清楚大臣名字,但这地图画得的确细致,几乎标示出了所有危险、安全的区域和应对。爱洛斯之前还好奇上面多此一举压印和贴饰出的纹理,现在他知道了,它还考虑到了乌列尔有天会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