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谭太师反应过来,他右手上的刀就被人硬夺下来了。他抬头一看,竟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谭文斌。
平日日日出去风流的家伙,想逮他都逮不到。今儿个文静回来省亲,这不成器的儿子自然在家候着。可怎么跟个贼似的躲在书房外面?
“你怎么在这儿?”谭太师不悦的皱着眉头望向儿子。多年官场浸淫的微压释放出来,这儿子立时成了软脚虾。
他为什么在这儿?这不是妹妹省亲,若是他不在家,他爹不得家法伺候。所以今日他就没出去。见吃了饭,爹跟竹韵去书房,还把下人都赶了出来,想必是有什么要事要交代,许要给竹韵什么要紧的东西,金银器皿还是古董字画?
爹可真是,什么都越过自己直接给了竹韵,虽说那是自己的亲儿子,还是让他吃味不已,全家就属他最穷,就是在一帮朋友面前也囊中羞涩。
他心里跟被猫儿挠了一样,他想看看爹又要跟竹韵什么宝贝,这样想着他就悄悄猫儿到书房门边上,慢慢起身透过窗户往里一瞧。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爹竟然在自残。
当下他就忍不住了,直接跳脚着跑过去夺下了匕首。现在他拿着匕首的手都是抖的。
“爹~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作甚要自伤?”他声音都带着颤音。见竹韵在旁边也不拦着,他气得挥手就一拳打在儿子的胸膛上,“你吃干饭的?你杵这儿怎么不看着你祖父点?”
谭文斌虽然没练过武,到底是个成年男人,这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的谭竹韵疼得眉毛都快拧成个结了。
谭太师一看,双目瞪圆怒喝道,“混账,你打竹韵作甚?你知道他最近多累吗?你知道他为这个家奔波的身体都快熬不住了吗?你还打他?”
“爹~我~我不是~你这样,他也不拦着,他就是不孝,我不该打他?”谭文斌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把匕首给我!”谭太师不耐的伸出手来。
“不行,爹,我哪里做错了我以后改,您不能这样自伤。”谭文斌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还把匕首直接抱在怀里,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别想要回来了,谭太师抬头看看窗外,就是这个时辰了,贵妃娘娘那可耽误不得了。
他揉揉眉心,这个儿子他晓得,不跟他说明白,非给你搅黄了不可。于是他长叹一口气,将这件事前因后果说给儿子听。听到要用至亲的血当引子才能解了蛊毒,谭文斌这才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他罕见的面上严肃了不少,眉间染上了些许愁绪。
他低头沉默片刻后,再抬头时眼神坚定且郑重的道,“爹,用我的血吧!”
第274章 谭太师没想到混吃混喝了半辈子的儿子竟然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支楞……
谭太师没想到混吃混喝了半辈子的儿子竟然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支楞的话来。
只听他继续说道, “爹,你是咱谭家的筑基石,还是我来吧!”说着似是要证明他真的可以, 当仁不让的卷起袖子就要嘎向自己。
谭太师止住他苦笑道, “子母蛊, 子母蛊,非父母或者子女的血不可以相救, 你的血自然是不行的。”
一句话让谭文斌傻眼了, 他立刻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肉眼可见的消沉起来。难得要为家族牺牲一次, 他还觉得自己伟岸了不少, 有一种英雄的气节, 感动的自己都快落泪了。可没想到竟然替不了父亲。
不过他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兴奋抬头望向父亲道,“爹, 你忘了, 我跟文静~不是~娘娘~是龙凤胎啊。一母同胞同时孕育出来的, 若是我的血不能将蛊毒逼出还有谁的更合适?再说这个蛊毒我研究过,解蛊不过是将蛊一气儿喂饱, 勾着它出来。”
“你对这个还有涉猎?我要夸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