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量了片刻,告诉我:「放心吧,你这不是臆症。」
「啊?」
「你这是护夫心切,春心荡漾。」宋之晏忽然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意,「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我:「你和医师进去的时候。」
宋之晏哦了一声,拖了段长音:「那你肯定不知道,荀旷已经醒了。」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又听宋之晏接着说:「抬进屋的时候荀旷就醒了,咱俩说这么大声,他肯定能听见。」
说完宋之晏好死不死地伸着脖子冲屋里喊:「是不是啊,荀师兄?」
我恍遭雷劈一般,入定一般站在门口。
能听见……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掐死宋之晏。
醒了你怎么不早说!!!!!
荀旷在屋子里没有应声。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尴尬,涌出来的羞耻瞬间烧红我整张脸。
我顿觉害臊,低着脑袋准备走人。
宋之晏一把拦住我:「干什么去啊?」
我胡说八道:「吃……吃口东西。」
结果还是宋之晏一把拉回来。
「吃先放放,你先留这儿。」
说着,宋之晏手抵着我的后背,将我往屋里推。
我内心一万个不情愿的,可宋之晏却跟没看出来一样,直接将我掀进屋子。
荀旷人端坐在床上,上身被布条缠裹,线条流畅的肩臂与腰腹,明晃晃地亮在我眼前。
罪过啊……罪过。
我慌了,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宋之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乐呵呵地拍我的肩:「躲什么啊?不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