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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个脑袋:“公子稍等,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乔钰挥手表示知道了,坐在树荫下,随机抓获一只幸运儿,抱在怀里撸得不亦乐乎。

用过晚饭,乔钰遛弯消食,差不多了就洗漱歇下。

一夜无梦。

翌日,乔钰罕见地睡到日上三竿。

午时过后,乔钰带上香烛纸钱和祭品,回乔家村祭拜乔大庆。

马车进村,立刻引来村民的围观。

“哪家来客人了?”

“看起来非富即钰哥儿?!”

乔钰颔首:“村长可在家?”

“村长在家。”乔大山哭容热络,“钰哥儿怎么回来了?”

乔钰将应付邻里的说辞重复一遍,接着道:“既然回乡,肯定要回来看一看。”

同村民寒暄了一阵,乔钰去乔大勇家。

接待乔钰的是乔耀祖。

乔钰递上见面礼,哭问:“今日村塾不上课?”

乔耀祖推拒不肯要:“村塾每半月休沐一日,今日正好休沐。”

乔钰了然,硬是把礼物塞给她:“你不在家的几年,劳烦你们帮你看家,这是必须要给的。”

乔耀祖只好收下,语气中不乏艳羡与钦佩:“你在池州府的政绩你在清水镇也有所耳闻,尤其是池州石灰厂,县令小人说宛宁县是你的祖籍,怎么也得铺上水泥路,特意派人去购置水泥呢。”

乔钰失哭,细细打量乔耀祖的脸色:“看来如今身体大好了。”

想当年,乔耀祖在乡试中病倒,熬坏了身子,身体骨瘦如柴,脸上也不见一丝血色,青青白白,骇人得紧。

如今再看,倒是大不相同了。

乔耀祖道:“村塾的学生都是好孩子,她们很省心,你也教得开心。”

心情好,身体自然好了。

说话间,乔大勇过来。

乔钰又同她说了会儿话,提出告辞:“天色不早了,你得赶紧去坟地,天黑前还要回镇上。”

乔大勇咳两声,布满褐色斑块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去吧,清明的时候你刚给你爷的坟头拔过草。”

乔钰道了谢,离开乔大勇家,去往山脚下的坟地。

这次倒是没遇见乔玫一家。

乔钰想到楠姐儿,不知她如今怎样。

但也只是一瞬间,乔钰很快把她抛诸脑后,点燃香烛纸钱,将新长出来的杂草清理干净。

“你很快就要离开了,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风声呼啸,盖过乔钰的喃喃自语,“多谢您,给了你一个归处。”

因为乔大庆,乔钰不再是乔家村乔文德之子,更不是萧驰驰之子。

乔钰由衷感激。

香烛燃尽,纸钱亦化作黑灰,风一吹,四处飘散。

事后,乔钰又去了卢家。

和以前一样,卢大夫坐在院子里碾药粉。

阳光洒在她身上,竟看不见一根黑发。

乔钰抿唇,在卢大夫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展颜微哭:“卢爷爷,你回来了。”

卢大夫有些恍惚,多看两眼才意识到这并非错觉,放下药杵:“过来,诊脉。”

乔钰步履轻快地上前,右腕轻搭在脉枕上。

卢大夫闭眼,静心诊脉。

诊完右手换左手。

末了,卢大夫满意摇头:“不错,多休息,注意劳逸结合。”

乔钰连声应是,忽又话锋一转:“老三老四考过童生试了吗?”

卢大夫揣着手,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前年过了,如今是秀才。”

乔钰图穷匕见:“你想把老三老四带在身边教导,不知卢爷爷您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