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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财不外露

十个五两的银锭子在面前排排坐, 单只有一个的时候苏乙还拿起来摸个不停,一旦多起来,都不知道该先摸哪一个。

他来回点算了几遍, 虽只是从一数到十,就是小仔也会, 可钟洺只是笑着等他数,未曾打断。

眼看结束了, 钟洺神神秘秘掏出一物递给苏乙, “你再瞧, 这是什么。”

苏乙跟着钟洺学了些字,但极少,银票这东西上字太多, 直把他看花眼,还是钟洺指了指上面一处让他念。

“这好似是个百字。”

苏乙把银票上下细看一遍, 见正中盖着偌大红印, 便觉这东西不简单,在他印象里,盖了红印的要么是官府文书,要么是房契地契, 因着水上人不得置地盖屋,后两者又和他们无甚关系。

钟洺至此不多卖关子,接过银票指着那金额处笑道:“这是张银票,能拿着去乡里钱庄换银钱, 也是黄府赏的, 算是工钱之外的赏银。”

苏乙明白过来,作何纸上要写一个“百”字,钟洺又教他认, 上面连着的字是个大写的“壹”,也就是说,这一张银票就是整一百两银子。

钟洺道:“想当初我接到手里也吓了一跳,黄府倒是极大方,舍得给赏,不是那等吝啬人家,别看乡里那些富户出门威风,实则有些都是空架子,我过去在乡里曾听人说,有那么几户出门吃酒还要赊账,一年半载下来不给人银钱,害得人家日日坐在门前讨要的。”

苏乙不觉这仅是黄府大方,黄府家底再厚,也不会见人就塞一百两的银票的,若是那样,早已是人人称道的大善人大财主。

“定是相公你厉害,替他们寻到的东西足够稀罕,他们才舍得给。”

试问谁不爱听夫郎如此夸自己,钟洺展颜道:“这回运气是好。”

下海和种地不一样,甚至和进山打猎也不甚相同,进山打猎尚且能追着野兽留下的痕迹走,亦能驱使猎犬寻踪,但人在海面之下,前后茫茫,除却好水性和一把鱼枪外还真没什么可以倚仗。

他把银票折好递给苏乙,“这东西你看怎么收着好,咱们手里银钱不少,暂且动用不到,不如存起来当压箱底。”

苏乙捧着银票,觉得烫手,甚至担心外面一阵风吹来,将手里的纸片子刮跑了,思来想去道:“那我把它和之前赁摊子的文书搁在一处。”

钟洺知道文书锁在一口单个的小匣子里,匣子藏在衣箱暗格中,船上用木头制的东西都上了漆,只要不在水里久泡便不会受潮。

“都好。”

钟洺应下,两人把银票收入匣中,复将银锭子重新搁回布包袱中。

按说他们手里还有六十多两的散钱,寻常过日子,除却银票,银锭子也一时半会动用不上,但因着要买石磨,还要盖水栏,具体要花用多少二人没个盘算,不知六十两够不够。

银锭子看着喜人,普通人家少有能经手锭子、元宝的机会,哪怕铜钱攒得够多,同样轻易不会去钱庄兑成银子。

因铜钱换银子,并非是一千文就能换一两银,各时银价不一,赶不上好时候,换起来就要亏。

一想到这些银锭子总有一日要花出去,不说苏乙,钟洺也有些不舍得。

“散钱还有六十多两,咱们摆摊做生意,日日都进钱的,哪怕是买石磨、盖屋子,先紧着散钱用,说不准也够了。”

苏乙听罢,跟着点头,笑意盈盈。

这么算下来,家里已有了二百两银子,说出去哪个敢信,只是财不外露,他们自己知道就好,便是对着二姑一家也未多声张。

说回近期要花的大钱,买石磨的事苏乙不愁,只不知水栏屋要如何盖,钟洺也只提过一两回。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