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谢嘉诚突然出声,远远叫了盛嘉宜。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脱离大部队,一个人站在大门紧闭的天后庙前。
“嘘。”郑安容伸手拦住了要上前的谢嘉诚,他勾手示意身后的摄影打开设备,“不要吵到她。”
镜头对准暗影里中的盛嘉宜。
“你觉得她在看什么?”郑安容用气息一样的声音问道。
谢嘉诚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盛嘉宜看着那座天后庙的时候,既不讶异,也不嫌恶,她浑身上下都浸润着浓浓的,缅怀。
这种神色倘若是回忆哪个黄金年代或者伟大的遗迹,是合适的,在吴哥的时候,她拍摄过几乎是相同的场景,当她仰头看那宏伟的建筑群时,光线同样铺洒在她的脸上,区别是那一次,阳光是盛放的灿烂的,而这一次,阳光是微弱稀疏的,就像是蔓生的藤蔓遮蔽天空,而光线只能从紧密的叶片缝隙中掉落,她抬头,只为了接受那零星阳光的哺育。
这怎么可能呢,盛嘉宜可是如今整个香江,甚至说整个亚洲,最红的女星,她光芒万丈,根本不需要这一点点微光。
“你觉得她在看什么?”谢嘉诚只能把问题扔回去给郑安容。
“我不知道。”郑安容同样如是道,“但是,我猜测,她在怀念。”
“怀念什么?”
郑安容侧头,轻声道:“怀念过去。”
“什么意思?”
“你会想家吗?”郑安容问,“这里是阿May的家。”
也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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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好巧啊,是你。
【阿May】:好巧。
【阿星】:你还记得我?
【阿May】:记得啊,但是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了。
【阿星】:为什么?
【阿May】:是不是有人在追你。
【阿星】:也许吧。
【阿May】:那你躲在这好了,躲在这里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再找到你。
【阿星】:为什么这么说?
【阿May】:你不知道吗?警察除非有人带他们进来处理一些邻里坊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然从不进城寨搜查,外面的势力也不会进来,因为城寨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势力,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阿星】:那你呢?
【阿May】(指着自己):我,我要出去啊,我和你不一样。
【阿May】:你没杀人吧。
【阿星】:没有。
【阿May】:没杀人就没必要躲在这里了,那你也快点走吧。
【阿May】(提起自己的包):再见。
【阿星】(呆呆站着):再见。
阿星在城寨里惊鸿一瞥见到阿May后,在原地呆了三天,可是三天,他都没有再见过阿May。去问城寨里的人,都说她:“那个妮子,平时一月半月也不会回来一趟,她在外面跟着别的男人住啦,被甩了才会回来住几天,她从小就没有妈,跟着她那个牙医父亲生活在城寨,后来十多岁,她爸去世了,她就一直一个人。
城寨里有上百家无牌照经营的牙医馆,多得是从大陆来的,拿不到经营牌照的人在此地营生。就有人说,阿May其实也是大陆妹,她父亲说不定是偷偷越过边境线过来的,她母亲没有跟过来,所以她就没有见过母亲。
“城寨最多这样的人,城寨土生土长的、大陆来的、越南来的、菲律宾来的、还有本来该进监狱但是没进去的,在我们这里,你讲国语也没有问题。”在城寨里有家三百平方尺的中药铺的李阿伯这么同阿星说。
李阿伯是城寨西边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