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人,对不对?”
灰原哀惊诧不已:“什么?我们都被感染了!?”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没错,事实上,从回到实验室开始,所有人,只要是能看得见东西的人,病毒顺着视觉媒介,进入了我们的精神,我们其实都是感染者。”
“但,有一个人例外。”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似乎也不是很想承认:“没错,就是因为五条用绷带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只靠耳朵来行动,反而避开了病毒。因此,只有他能听见那道贝尔摩德不想让我们听见的声音。”
夏油杰后知后觉:“是悟说的那个女鬼?”
莫名其妙成了全村希望的五条悟嘿嘿傻乐,用两个鼻孔对着他:“我早就说过有个女鬼在我耳边嘀咕了一路,是你自己不信!”
夏油杰:“……参考你的为人处事,我哪儿分得清真实和谎言。”
家入硝子陷入思考:“我也没把悟的玩笑话当真,但没想到新一你竟然这么敏感,把这些细节都记在了心里,不愧是职业侦探啊。”
加拉赫抱胸站在一旁,嘴角含着笑,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正在激情发言的名侦探,而后垂眸,不动声色地瞟向五条悟的身边——那个众人都未曾亲眼看见的、穿着旧式和服、神情恍惚的女人。
“那个女人在你耳边说过什么?”
“她平时不怎么说话,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喊我俩的名字,说什么守护世界,保护人类……现在想想,不就是天元那个老古董的理念吗?”五条悟凝神去听,“她这会儿又在说虚无……等等,【虚无】?”
“我们不是在谈病毒吗?怎么又扯到虚无上面去了?”
贝尔摩德苦笑一声,自觉接过话茬:“……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让我告诉你们吧。”
“那个女人自称天元,曾经是一位咒术师,你们应该彼此认识。”
咒术组三人发出一声衷心的疑惑:“啊?天元怎么还没死?”
加拉赫:“……她现在应该是处于被【虚无】浸透的【模因生命】状态,没那么容易死,也正是由于虚无,病毒反而对她不起作用……呃,这些都是我猜的,我其实也看不见她,真的。”
贝尔摩德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模因,我只知道她找上我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种沉默寡言的状态了,丝毫不受影响。”
“宫野博士,我确实从一开始就化名为玛丽莲,加入了你的实验室,但我自认我的平时表现,对得起那张简历和合同,从未在研究上有半分马虎。”
“你居然就是玛丽莲……”
现在的贝尔摩德展现的是她最真实的样貌,和伪装成玛丽莲时的外表截然不同,也难怪灰原哀第一眼没有认出来。
“即便是公司来到了地球,我也始终坚信以你的才华完全可以研制出ATPX4869的解药,因为当年的那场手术……我也正好需要它,这本来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但是……”她从牙缝里哆哆嗦嗦地挤出话来:
“就在三天之前,我和往常一样正在书写实验数据,马上就要开始第二次药物测试时……就在某个时刻,我并不知晓的某个时刻,我清楚地感受到,胸口那一枚散发着微热的【记忆】,正在朝我倾吐着刻骨铭心的思绪,我坐在那儿,只觉得心跳停止,视线天翻地覆。”
一向优雅的千面魔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看到了——天地只余黑白两色,死亡都在这里迷了路。只有她,也只有她,那个拿着武士刀的紫发女人,她似有所觉,朝我回眸,只是那么一眼,啊,我瑟瑟发抖,灵魂都要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她的瞳孔是不可揣测、不可直视的深渊,将一切虚无的阴影吸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