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改口道:“不!我不想参加仪式了!”

女孩正欲弯腰逃脱,两只纤细的胳膊却猛然被死死抓住,那两个男人不发一言地架着她往上走,全然不顾她的拼死挣扎。

教主意味深长地说:“天内理子大人,非常抱歉,本场仪式,你不想参加,也得参加,因为——你可是仪式最重要的‘主角’啊。”

“什么?”

她害怕得几乎要尖叫出来。

盘星教的最高领袖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但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天内理子早已深陷桎梏,无路可逃。

皱巴巴的驼背老人桀桀笑着,慢步走到话筒前,台下的信徒们呼吸顿时加粗,眼球爆出激动的血丝,飘飘然的,听见他们伟大的教主大人高声宣布道:

“此刻,此地,我们聚集于此,领受天元的隆恩,召开一场盛大的仪式:对罪大恶极的星浆体,执行万众瞩目的死刑——”

“不!你要干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好像被老人的话狠狠电了一下,天内理子浑身都在发抖,什么精神共鸣,什么天元大人,这时才恍然惊觉,原来一切都是骗她自愿走上祭台的谎言!

她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没有谁会甘心走向死亡,天内理子开始发了疯一般的反抗,奈何从未学过任何防身术的她力气犹如奶猫般无力,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的手掌有如铁箍,手腕勒出道道红痕,将她控制在祭台之上,以一个罪人的姿势。

“疼……”

这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从未遭受过的剧烈疼痛。

然而,她越是顽强抵抗,越是痛苦尖叫,围观信徒们的呼声就越是高亢激昂,一声盖过一声。

此刻的她仿佛成了一个溺水者,困于寒冷刺骨的深海,不断拍打而来的海浪将负隅顽抗的她一遍又一遍地淹没,直到筋疲力尽。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了我?”

她的质疑淹没在狂热的呼喊中,微不可闻。

看在她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羂索好心回答道:“因为你是星浆体,就这么简单。”

“可是,可是……!我从没有权利选择我的出身!我只想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读书上学,和朋友们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天内理子的辫子散了,脸哭花了,嗓子哑了,而在场无一人施予怜悯和同情。

一个天生的有罪者,为何要饶恕她的罪孽?

“……我不明白……你说过星浆体将会和天元大人同化……我,星浆体到底错在哪里……”

“与天元大人同化确实是你的宿命,我没有骗你,高专的人也没有骗你。而我们盘星教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来斩断这种不必要的联系……”

羂索对这种无聊自大的教义也十分不屑,但面上还要保持着虔信的表情,一一阐述道:“纯粹纯洁的天元大人,不需要肮脏的人类污染他的灵魂和精神,只有他的不断进化,才会带领我们走向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里只会生活着进化成功的新人类,将人类的历史带入一个新纪元。”

他越说越嗨,后面不自觉带了点私货:“我也觉得你很可怜,懵懂无知,被迫受罪,而这一切都是由什么导致的?哈哈哈,因为这个世界,从始至终,就不公平!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死于非命,掌控资源的上流社会穷奢极欲,弱肉强食,恃强凌弱,人类的社会发展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天内理子恐惧地瞪大了双眼。

因为情绪过于激昂,教主额头上的缝合线开裂了一根,内里猩红的肉色一闪而过。

“天元会完成进化,而我,将引领这场全人类的变革!”

“啊啊啊啊……怪物!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