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三年没见都成了大姑娘了,就是不知道掉了糖豆还会不会哭。”
“廷溪哥!”白秋露愤愤地鼓起脸颊来。
常廷溪方才笑着住口,看见云裳手里的袋子,给她让开路,“你今天可是开场的主角,快去吧,秋露就交给我。”
“那就谢谢廷溪哥了!”云裳感激地看看他,又叮嘱了白秋露几句,匆匆往后面礼堂的换衣间跑。
等云裳跑远,常廷溪转过身来,微微弯了下腰,还是像以前一样笑着问白秋露:“要不要先带你去买糖豆呀?”
白秋露叉了下腰,抬起头来看着常廷溪笑嘻嘻的脸,总觉得印象中那个暖如春风的大哥哥,也学会揶揄起人来了,一字一句地郑重申明:“不要!我长大了不吃糖豆了!”
常廷溪看着她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辫子,笑出声来。
宽阔笔直的林荫道上,都是来往的学生。从西装革履到棉布制服,将各个年龄与身份突显出来,彼此交集又彼此区分。
白秋露看到还有穿得很时髦的旗袍女郎,不乏名流人士,不禁感慨道:“要不是这次校庆回来这么多人,还真不知道这里是人才辈出呐。”
“那自然,这次冲着那位的名头,许多人也是披星戴月地往回赶,来之不易的机会呢。”
常廷溪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不屑又不忿的语气,白秋露不太懂,只知道确实很多人都是冲着苏承来的,毕竟平州还有一半是在苏家手里,想在这里扎根拼前程的学生,自然要想方设法结交一下,这本也没错。
常廷溪生在富贵人家,无需为前途担忧,入学也是一门心思为了学业,所以难免对那些巴结权贵的学生看不上眼。但同样的,他身处名流商圈,对其中的门道也有几分清楚,纵然心中不满也不会当着谁的面去讨伐,人各有志他还是懂的。
常廷溪带着白秋露来到学校的大礼堂,最前排的桌子铺着红丝绒桌布,椅子也是精致的欧式圆背,放着新鲜带露的花篮,处处显示着对今日来宾的看重。
两人找了处可以清晰看到舞台右侧钢琴的地方坐下,便一心等着庆祝宴会开始。
苏承来时,礼堂差不多已经坐满了。
白秋露看到前面的学生都站起来,视线被遮挡住,到最后只看到一个黑色西装的背影,跟周围其他人的穿着没有极大的不同,却又有着难以描述的分别。
白秋露看到旁边的女学生们嘀嘀咕咕又脸红心跳的,不是特别懂,总觉得他们是给下了降头。台上的帷幕拉起,云裳穿着一身蓝色的礼服裙子坐到钢琴前,白秋露也没了八卦别人的心思,扒着前座又去拽常廷溪的袖子,兴奋道:“我表姐出来了!”
舞台上的云裳明艳得连灯光都黯淡了几分,常廷溪不会看不到,只是被白秋露急急扒拉着有点好笑,低声道:“旁边那些男学生都没你积极,你好歹给人留一下发挥的余地。”
白秋露听着他的话偏头看了一眼,当即就转回来,心道那些歪瓜裂枣才配不上她表姐,辣眼睛!
开场是一首舞乐表演,云裳的伴奏原本是陪衬,如今倒成了点睛之笔。
苏承坐在第一排,正对着灯光熠熠的舞台,对面前翻飞的舞裙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反倒是侧目看向一侧的钢琴。
舞台比座位略高一些,苏承只看到钢琴架前云裳的脸,乌黑的头发衬在背后,她的脸越发凝白,眼睫微垂着,随着指间的节奏满含着感情。
苏承听着曲子,不觉入了神,再一看面前的舞蹈,暗暗啧了一声,觉得这舞简直破坏这曲子的美感。
“贵校这一届中颇有人才。”
校长听到苏承的高赞,对自己的学生也是颇为信任欣赏,“这姑娘是这一届的尖子生,对音乐钢琴一类确有一些天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