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芹老实巴交道:“都是云裳喝的。”
“嗬!这不仅牌技出神,连酒量也足得很!”韩元清唬了一跳,看苏承同样的惊愣也不理解,“怎么你媳妇儿这么能喝你不知道?”
苏承很认真地摇了下头,着实有点被震惊到呆滞。以往云裳也不喝酒,偶尔碍于场面喝口白的都满脸皱起,他以为她不耐酒。这酒虽是红的,可三瓶加起来也不算少,虽然她人确实醉到不省人事了。
苏承将人捞过来,看她摆着两手还叫嚷着不走,哭笑不得,只得将人打横抱到了车上。
大部分时间云裳都是安分的,只是不安分起来足够苏承头疼。
车子停停走走了大半天,愣是还没开到家。
“热……热,要洗澡……洗澡!”
“乖了,回家洗,马上就到家了。”苏承耐着性子哄着要下车的醉鬼,还顺手把挣开的盘扣扣好,挡住里头欲遮还羞的春色,出于那点不能趁人之危的底线,默默移开了眼。
奈何怀里的人全无顾忌,不住地乱拱乱蹭,碰到他冰凉的皮带扣,下意识将脸贴了过去。
苏承欲躲都来不及,她压过来的重量逐渐压不住要抬头的欲望。
“烦人!”苏承气急败坏地啧了声,干脆用自己的外套将人裹了个结实,把脑袋压在自己一边大腿上,让人安静睡觉。
云裳哼唧了一顿,忽又挣扎着要起。
苏承看她表情不对,刚捞她起来就被吐了一裤腿,也没顾上嫌弃,让司机把车子停在一边后顺着她的背让她吐完。
酒气随着秽物出去了大半,云裳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方才驱散一些,睁开的眼睛通明,却没有多少理智。
苏承张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知道她还不清醒,再度将她掰倒,“安静一会儿,不然又该吐了。”
话音刚落,云裳蹭一下又坐了起来。
苏承都开始脑壳疼,无奈不已,“又要什么?想喝水还是想洗澡?”
“你又凶我!”云裳一脸委屈巴巴,手指他的时候干脆利落。
“我哪里凶了?”苏承一脸莫名,更加不解这个“又”从何来。
“想不起来是我的错么?医生也说我伤了脑袋想不起来是正常的,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一想就头疼!我也不想啊……这能怪我么?”
听她一连串的话,苏承方知她的意思,纵然确有些责怪,也不过是心中气闷罢了,眼下又能跟她计较什么,只得出言轻哄:“没怪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吧,我只需要……你重新接纳我。”
云裳刚被他安抚到怀里,忽又一下直挺挺坐起,继续指控:“我接了的!我去军区找你你也不理我,也不接我回家……”
她醉得不清醒,只是依着苏承的几个字眼往上接话,越说理越足,表情也越委屈。
看她都快梨花带雨了,苏承万般不是也得往自己身上揽,不过听到她说接回家还是隐隐欣喜,“没不理你,是怕你不理我,我自觉躲着还不行么……你不说回我又哪儿敢逼你,到时候你又要说我欺男霸女……好了好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云裳只管控诉自己的,后面的话也没听清,发泄完了就枕着苏承的大腿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