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呆住,苏承的眼神便都被牵去,“怎么了?”
云裳摇了摇头,再用力一想脑袋里却已空空。
对于她会打牌不仅韩元清感到新奇,就连苏承也是头一次见,因为以前家里也没安排过这些活动,她平常看着又是知书达理只钻研书本的样子,着实想不到她会搓麻将。
而更令他们感慨的还是云裳的运气,几圈下来居然一吃三,就连原本想给云裳放炮的苏承都无用武之地。
韩元清垒着自己仅剩的几个筹码,一脸不可置信,“原来表嫂是真人不露相呐,我们都道你不会打呢,这不鲁班手里调大斧,得心应手么!”
“你这歇后语还是随口就来。”云裳笑罢,忽又愣了一瞬,脑子里飞过去什么又抓不住。
苏承却听到她话中的字眼,一时有些激动,本就搁得近的左手一动便落在她手背上,抓得有些紧,“是不是想起些什么了?”
云裳正发懵,被他这么一问,也只是稀里糊涂地摇头。
韩元清怕苏承太激动坏事,悄悄拉了下他的衣摆,“宴席要开了,让秦芹和表嫂先去,我和你说点事。”
苏承看了看云裳神色,方才缓缓松开手。看她仍旧逃也似的的态度,苏承心中再度涌上一阵苦涩,对渺茫的未来失了信心。
“你也别泄气,我看表嫂这样子想起来也就时间问题,我听秦芹说薛大夫来平州了,改天让他给表嫂看看。”
苏承当先反应他说的薛大夫是沈铎的夫人薛妙引,觉得一个丫头片子又能顶什么事,后来才想到他们之间也算姻亲,韩元清一般都称呼薛妙引为薛小姐,他口里这个应该是灵草堂的当家薛正扬,薛妙引的亲哥哥。
越州灵草堂的名声苏承也有耳闻,只是看薛正扬也不过跟自己一般年纪,中医未必学得通透,是以持保留态度,只是没办法到处找办法罢了。
“谢了。”苏承拍了拍韩元清的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既说起,我倒还有件事想拜托你。”
“是关于白秋露的吧。”韩元清心知肚明地笑笑,“你但凡跟我开口必定关联越州,放心吧,我会让鸿门的人好好看着,必定不会让人有机会离开越州半步。沈铎那边我也会找机会说,上次他在平州承你出手走脱,这个情早说着要还了,安排一下不是问题。”
白秋露是苏承的眼中钉,但碍于云裳他又不能下死手,只能尽可能让人不要再出现在云裳面前。如今算解了这桩心事,苏承再度言谢不提。
平州局势初稳,在治理区域上两家有所重整,交界的城镇基本都有过变动,算是做了交换。比起之前的泾渭分明,现在的局势更形融合一些。
韩元清出现在苏承的生日宴上,无疑是一个同治和谐的讯号,且两人之前就关系匪浅,是以多半人都很看好未来的走向。
只是一城分治的毕竟是两个姓,苏承和韩元清也不能保证日后权力离开自己手里会再生怎样的变动,只能是在自己有生之年尽量维稳。这一仗虽说没打多长,却也消耗了不少精力,民生都需要时间恢复。
铺张大了,来的人都是各界名流,单纯的生日宴难免也成了各处周旋的场合,苏承也只得藏了心思,暂且过了这场面。
等应付完前头,苏承找到云裳的时候人已经醉倒在秦芹怀里了。
苏承并未责怪秦芹没看好人,只是纳闷云裳平常滴酒不沾的人居然能喝得烂醉,这与他以往的认知实在有所出入。
难道人失忆了连性情也大变?还是自己从来就没了解过她……
秦芹将赖在自己怀中不肯出去的云裳还到苏承手上,想起云裳醉酒的场面略微笑了笑,道:“想不起来事情自己也犯愁呢,跟我吐了半天苦水。”
“这喝了多少啊?”韩元清拎了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