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真的在更改自己以往的行径,苏承连云裳的一颗扣子都没动。
以前做到激烈时,云裳的衣服多半不保,多次埋怨他下手无情,说他也像没听到。
这回苏承倒是记了个清楚,将此贯彻落实到底,就连自己身上那件凌乱的睡袍也没丢,只是从腰带间扯出一个豁口来,可以看到劲瘦的小腹上鼓鼓用力的肌肉。
硬挺的肉杵频频捣在花芯上,云裳感觉体内一阵一阵地发酥,手指蜷起又张开,两边手肘也不住地变换着姿势,两腿更是站不稳,焦急又无措地乱拧乱动。鞋跟在地板上咔哒不绝,每一声重力的扣响下,都是一阵冗长的无声摩擦,随着下一声响起,又是新的一波猛力冲击。
杂乱的声音太多,云裳生怕再叫大声这些暧昧会冲破房间被人听去,强作忍耐,闷声细喘。
有力的撞击将深谷的堤坝冲开,云裳即便咬唇也有些抑制不住疯狂的尖叫,声音在喉间滚了几滚,被挤压得变样,像嘤嘤哭泣。
“啊……停下来……”云裳慌忙抓了下苏承的手臂,又无措地在桌面上抠挠,体内汹涌的酥麻令她不自觉地抬腿,急欲将甬道中猎食的欲兽赶出去。
苏承自是没听她的话,左手连着镣铐将她的手往上提了一下,五指由她指背间穿插进去,嵌得愈紧。
不发声的捕猎者往往是最凶狠的,云裳在恍惚之间后悔自己不该妄图束缚苏承的行径。
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带着逆反,越是沉默,越是可怕,倒还不如在他笑眯眯的假象之下被吞噬干净。
紧贴在耳边的喘息沉得有些沙哑,吞吐之间云裳觉得自己的耳垂都被震动,酥酥麻麻地朝外扩散着,直至四肢百骸。
她不禁侧了下头,让耳朵贴在苏承的嘴唇上,想切断这股蠢动的起源。
耳廓里旋即有被湿热覆盖,由上到下,由前至后,没有一寸遗留,就连耳垂也被满满含吮进去。流窜的酥麻快感非但没有祛除,反倒开始肆虐。
“嗯……”云裳不住歪头,驱赶不离的纠缠让她无奈嗔恼。
春水刚泄,云裳浑身骨肉都发软,踩着那双只有出席正式场合才穿的高跟鞋着实有些吃力,不时蹭动着想要脱下来。
好在苏承还不是那么粗心,抱着她平复了一下抽身撤离,拉着手铐在她头顶一旋跳舞一般让她转了半个圈,将她托坐到了柜子上,还将她已经脱出脚后跟的皮鞋再度扣了回去,穿得整整齐齐。
云裳不懂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没安多少好心,只是她现在就是个“阶下囚”,完全没机会替自己声张。
因为面对过来,两人相连的左手便相错开来,为了与她贴近,苏承将她的左臂绕在身后握着,顺势限制了她的动作。
在做爱这件事上,苏承的兴致一向充裕。云裳知道劝他少吃两口那就是痴人说梦,倒不如关键时候让他下嘴轻些咽得不要那么急。
身为砧板上的鱼肉,云裳已经总结出了自保的经验。
两人各谋心思,倒也殊途同归。比以往安静些的气氛,却似乎因为没有声音发泄出去而熏染得更加火热暧昧,压抑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将夏夜的温度升至最高。
高跟鞋不在地板上踢踏,转而在男人的臂弯之间晃动,像摇曳的花枝,孱弱而娇羞。
苏承贪恋地占尽先机,身下挺近的同时不住纠缠着云裳的舌头。云裳被他逼得由不得往后仰,腰肢酸得快要撑不住,忙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贴向他的脸,安抚般引他稍作迟缓让自己正起身。
她的举动对苏承来说无疑是一种主动回应,因而吻得越发忘情。津液搅弄的声响随之掺入,令人脸红心跳的乐曲进入高潮。
云裳像被巨大海浪推在海湾的一叶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