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瑕默了两息,问:“为何突然问这些。”
“我…我替阿娘不公,也心疼爹爹。”
棣哥儿一脸诚恳道:“倘若女子也能像男子一样娶妻纳妾,那爹爹和谢伯父都能名正言顺的陪在阿娘身边,一辈子也不用分开了。”
这话更是叫裴瑕一惊。
孩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
他拧起眉:“以后这种浑话,不许再说了。”
棣哥儿撇撇嘴。
果然,是他说错话了么。
可这些时日,他看谢伯父和爹爹相处得蛮好啊,而且他能同时拥有两个爹爹,他觉得很幸福。
谁会嫌爱少呢。
如果阿娘有两个好夫君,都去爱她,那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吗。
只是大人世界的太多规矩,棣哥儿也不懂。
爹爹不许他说,他就不说了。
棣哥儿乖乖闭了嘴。
裴瑕却是被孩子这些大胆之语,搅乱心绪。
待到夜深人静,躺在床榻,心底更是冒出一个荒唐的声音——
“若是女子真能纳二夫,你可愿与谢无陵共侍一妻?”
念头甫一响起,裴瑕拧眉。
真是疯了。
他竟险些被个孩子带偏了。
二夫侍一妻,成何体统?
便是他愿,玉娘和谢无陵他们定也不愿。
将这个荒唐想法驱出脑中,裴瑕阖眸,默默念起清心咒-
五月初六,沈玉娇的肚子发动了。
那会儿她正在教考棣哥儿的功课,棣哥儿应答如流,沈玉娇心里欢喜,奖励一碟酪浇樱桃。
棣哥儿津津有味吃着酪浇樱桃,沈玉娇在旁看着也有些馋。
但她大着肚子,不能吃冰,只能强忍着馋意,装作不在乎地看着孩子吃。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热忱,棣哥儿抬起头:“阿娘,你悄悄吃一口,我不告诉爹爹和谢伯父?”
沈玉娇有些心动。
她怀这一胎,口腹之欲极盛。
她私下里与谢无陵说,肚子里定是个小馋鬼。
看着那份甜丝丝、冰沁沁的酪浇樱桃,沈玉娇暗想,就吃一小口,应该没事的吧?
可不等她接过银质小勺,肚子就疼了起来。
再感受到双腿之间那股热流,她面色一变,叫苦不迭。
这小馋鬼怎么就这么馋,还没吃一口,就这般迫不及待了?
不管怎样,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屋里的婢子们即刻忙活起来,扶上床躺着的,喊接生嬷嬷的,寻大夫的,去前院通禀的,烧热水拿剪刀的……
忙忙碌碌,又有条不紊。
棣哥儿看着自家阿娘疼得脸色白,握着她的手,不肯走。
尽管最后还是被“请”了出去。
谢无陵和裴瑕疾步赶来,也都被稳婆拦在外头。
谢无陵可不管那么多。
沈玉娇初次生产给他留下的阴影,他至今想起来,心有余悸。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亲自陪同,谁敢拦他,他就揍谁。
如今他是主家郎君,他一意孤行,稳婆和大夫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由他入产房。
“娇娇,你别怕。”
他一手拿着帕子替沈玉娇擦汗,一手牢牢握着她的手,俊美脸庞一片凝重:“你只管铆足力气生,我就在你身边,寸步不挪。”
沈玉娇也知他的顾虑,也不拦着他,只握着他的手,挤出一抹安稳浅笑:“好。”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肚子正式开始发动。
“娘子,你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