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放飞的思绪,强行闭上眼睛,打算结束掉这个话题:“我要睡觉了。”
又是这个敏感词。
沈砚在脑海中对她的语气做了进一步区分。
若是说出来时又轻又软,那便是她害羞。
若是说出来时淡漠冷静,那便是她生气。
其实只要肯用心,女人也没有那么难懂。
世间那么多男子都会揣度上司的心意,怎么换到他夫人就不能了?
是不能,还是不用心,简直显而易见。
沈砚圈着她轻笑:“你在害羞吗?”
宁沅:“……才不是。”
“你骗人,我不信。”
“真的不是。”
他捏了捏她小腹上的软肉,强势地把她往怀里拖得更紧了些。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信。”
“……幼稚。”
宁沅很难想象有一天这个词会用在他身上。
*
翌日清晨,燕语莺啼并没有吵醒宁沅,身后骤然失去的体温却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许是昨夜睡得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她听见沈砚在床旁独自蹑手蹑脚地穿衣。
宁沅保持着假寐未动,心想:不是有婚假吗?
他怎么起这样早?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睁眼问问时,沈砚又坐回了床边。
她感觉到他凝视着她,而后轻声道:“反正也没醒,做点坏事应当不会被发现吧。”
“……”
宁沅尽力绷住唇,以免露出破绽。
装睡真的很辛苦。
她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去拿了什么东西,再回来时,他挑开她的衣襟,在她的锁骨下方落了几道柔软夹杂着冰凉湿润的东西,满意地欣赏片刻,最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他凝着她翕动不止的眼睫,抚了抚她的脸道:“我可能晚上才能回府,希望我回来时它还好好的。”
说罢,他便起身往外走去。
房门被轻轻带上。
宁沅跳下床来,望向铜镜,发现竟是一枝用口脂点画在吻痕上的红梅。
……
回府时还要它还好好的,那她要怎么穿衣裳见人?
第74章 喜欢
宁沅觉得沈砚悄悄留下这枝梅,除却是在与她调情以外,还带了些莫名的占有欲。
他似乎并不愿意让她出门,不愿她再遇见什么人,私心想把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可依着礼制,明日便是她回门的日子,她无论如何也得出门一趟,备些要带回去的礼。
她与沈砚终究与寻常夫妻不同。
纵然他办事十分牢靠,可他们总有散伙的一天,她便不能把任何事情都心安理得地托付给他。
事关她自己的家事,她还是自己操心些得好。
她叫上揽星来为她梳妆打扮,在换上衣裙之前,特地在纸上临摹了花样,想着即便被不慎蹭掉也能补救。
毕竟她一向不喜欢和人起争端,更何况如今还与沈砚住在同一屋檐下,能安生一日是一日。
她乘马车去了翰墨斋。
她父亲唯一的爱好便是收集字画。
其实沈府的珍藏更为贵重,可那些终究不是她的东西,她自不好随意取来送人,不妨去亲自买几幅,同他带过去。
宁沅面色平静地在斋中挑选,心中并无女儿归家的喜悦,倒却有些不得不去应酬的疲累。
她虽刚离开宁府不过几日,却并不眷恋那个地方,毕竟对她而言,“娘家”这个词语很是陌生,那里更像是她的一处借住所。
既然横竖都是借住,那么住在沈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