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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住在宁府,都无甚区别。

甚至她与沈府中人还要相处得更和睦些。

她永远不能像宁澧一般敬重她的父亲,也永远不能像宁泽一般自然而然地接受亲人的各种脸孔,尤其是自她应下和沈家的婚事后,宁国公对她的态度变了许多,连说话都变得客气起来。

宁沅知道,这不过是因为自己做了件“宁国公府的女儿”该做的事情而已,所以她厌烦这种客气,就如同她从前厌烦他对她的不管不顾一般。

可他们之间,既没有如明薇一般针锋相对,也不会有寻常父女之间的疼爱尊敬,所以宁沅的唯一期望,便是能就这样表面和谐的相处下去。

她心中想着事,便也未留意周遭的环境,只听前方传来一道声音道:“宁小姐。”

宁沅回过神,往声音传来之处看去,见正是裴子星。

他正朝她走过来,笑着道:“真是许久未见你了,上次还是在你大婚的时候,只可惜你蒙着盖头,也没机会同你亲口道一声喜。”

他说着,拿出些许纸包的糖酥:“算是另给你的贺礼罢。”

其实那天裴大哥已然往沈府送了贵重的礼物,本不用再单独给她一份的。

宁沅摆摆手道:“哪有我成婚,还要收你糖酥的道理?应该我给你送才是。”

“你就收下吧。”他道,“你不是一向喜欢这个吗?我看每每宴席的时候,你总爱吃些带着奶香的甜糕。”

宁沅没曾想他居然会留意到这些细节,眼前的糖酥也的确很符合她的喜好,带着些许清甜的奶香,不会过分甜腻。

不过说来说去这礼也不过分,也就是糖酥而已,适当婉拒是客气,过分推拒便显得扭捏了。

她感激地同他笑了笑,道了声谢。

之后他又陪她一同挑了些字画,帮她和揽星拿上马车后,便就此辞别。

宁沅又逛了逛旁的,在太阳落山之前回了沈府。

一进门,她赶忙寻来口脂和狼毫,恰在沈砚回府之前,补好了被晕染的红梅,又换了件领口稍低,平日里断不会穿出门去的薄衫。

在他踏进院子的一瞬间,她轻轻吐了口气。

还好来得及遮掩,只要当做她没出过门便是。

沈家并无一大家子人整日聚在一起用饭的习惯,若无大事或是节日,几乎都是各院过各院的日子。

于是今夜便只有沈砚陪着宁沅用了晚饭。

饭后,女使进来撤下碗筷,继而鱼贯而入,端上好几盘糕点。

宁沅顺口问道:“不是刚用过晚饭吗,怎么这么快就上点心?”

沈砚面色平静地等着女使把点心搁在圆桌上,又退回屋外。

面前的糕点各个都颇为精致,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卖相极好,看起来颇为馋人。

宁沅已经吃饱了,纵然眼馋,可也实在没什么胃口,但这不妨碍她一盘一盘细细看过去,而后便注意到了其中有一份不太起眼的糖酥,同今日裴子星给她的那份几乎一模一样。

味道是不是也一样?

宁沅捏起一块。

沈砚不大高兴地蹙了蹙眉。

那么多更为精致的糕点,她还是偏偏选裴子星送她的那一种。

宁沅浅尝了一口,道:“不错。”

味道还是有些许分别的。

沈砚的这道奶香更重,而裴大哥的那道烤炉的焦香感更足。

“那究竟是我的更好,还是子星的更好?”他冷不丁道。

……

宁沅把糕点搁回盘子里,颇为不满道:“你派人跟踪我?”

其实他没有跟踪她,但是耐不住沈家的产业种类丰富,她去的正是他家的铺子,有人来给他通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