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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了,看这色泽与薄度,谁人不会赞一句上乘?

但品质甚至可以说是差劲。

稍有不慎,便会让其主人当众出丑。

没有人会拿这样的布料做衣裳,尤其是沈砚这样重衣冠之人。

思绪纷飞之间,她的力道不慎大了些,先前缝上的连同刚穿进去的针孔又是“嘶啦”一声,衣裳再度扯出了一道新口子。

……也不全是她的错吧?

退一万步说,难道买衣裳的人没眼光,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不对,他喜欢自己,应当很有眼光才是。

他定是被人坑蒙拐骗了。

“沈砚,你是不是被布商骗了钱呐?”

听着她心声的沈砚颔首道:“……或许是吧。”

少女微叹了一口气,再度捏起他身前的残破衣料,打算从头再来。

两人距离很近,她沐浴后的清香缓缓朝他飘过来,他甚至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抱在怀里。

可他知道若是*贸然如此,宁沅一定会拒绝。

……她真就只是为了给他缝衣裳,真就不为他的男色所动吗?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沈砚觉得自己简直不齿于人,他一向看不起以色侍人的女子,故而对那些试图勾引他的姑娘嗤之以鼻。

报应不爽。

从前他也得想这些以色侍人的法子,才能暂博宁沅欢心。

如今连以色侍人都不好使了。

他安静坐着,任凭她捏住自己的衣裳,针线在身前穿梭,默默掀起眼皮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却瞥见她搁在枕边的一册摊开的话本。

他眼神微阖,细细看了看,在昏暗的烛火里艰难辨别出了几段话。

枭雄把美人甩在帐中,任凭美人如何哭喊,不管不顾地扯去了她的衣裙。

之后的字更暗了些,大概是什么折辱什么强硬什么流泪什么会不会爱上他。

……

沈砚收回目光。

按在被褥上的手不由紧攥了攥。

若是数月前,他尚且看宁沅不顺眼之时,他定会为她看这样的书而嗤之以鼻。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不过他现在不会了,他只会去思考,宁沅为什么会喜欢看这样的话本。

单看方才摊开的那一页,便可大概猜测这枭雄定不干人事,净知道欺负女子,比他差远了。

……可为何他们二人会在一起,宁沅却不想和他在一起呢?

他思来想去,觉得宁沅的内心其实就是一个对万事都看得很淡的人,她看这样的话本,定是因为她喜欢这样强烈的情节冲突,能让她平静无波的内心里激荡起久久不能平息的波澜。

和这书里的枭雄比,他果然还是太平淡了。

他眉宇紧蹙,愈发觉得自己心中所想很有道理。

既知晓了她的喜好,自然要从她的喜好做起。

沈砚忽然站起身来。

宁沅手中的针线握得牢固,针头又刚刚这么戳进去,经他这么一站,银针登时将刚缝补好的衣衫扯出了一个大口子,连身前也有一瞬而逝的疼痛。

她蹙起一双秀气的黛眉:“……你干嘛?”

他自她手中扯过针线,连同在他身上未打结的部分一同扯了下来,丢去了一旁的圆桌上,而后干脆解了上衫,露出紧实的肌肉。

这些年,他所谓的枭雄也见过不少,别看他们在男人面前一副首领做派,实际颇信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私下里面对自己女人的时候,大部分都只把她们当做泄欲的工具,可谓是凶神恶煞的暴露狂。

如果宁沅真的好这口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满足她。

果然,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