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看样子,这屋里的女人如今并不情愿,若非要拿话本中的情节概述,大抵是在被强取豪夺。
可她未知来龙去脉,不知女子的不情愿是因怀了身孕保护宝宝,还是她本身就厌恶赵之桓碰她。
她不能轻易行动。
若是打草惊蛇,不仅功亏一篑,还会累及两人声名。
宁沅不喜欢这样口水沾满脸的恶心吻技,再度抬眸,目光不自觉地落向了男子的薄唇,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个梦。
那是她唯一一次尝试亲吻。
“……你看什么?”
男子压低声线,面色有些不耐。
“没,没看什么。”
她心虚地移开目光,不安地动了动。
沈砚能知她的心声,怎会不知她方才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他有时候真的不懂宁沅。
若说她喜欢他,她偏偏更喜欢在心中拿他和子星相较,再得出一道他不如子星的结论。
若说她不喜欢他,可她偏偏又会吻他,会主动提议让他与她亲密,甚至还会对着他暗自肖想。
甚至她现在几乎靠在他的身前,肌肤与肌肤之间只隔了几层薄透的夏衫。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份颇为可观的弹软。
他下意识蹙眉,垂首,不可控地看向了那份异样感觉的来源。
空气潮湿,光线幽暗,那抹挺拔的莹白掩在开襟之下,便显得格外幽深。
意识到自己究竟在看什么的时候,他赶忙别过脸面壁,一贯平静的眼眸中带着深深的自我怀疑。
而与他一墙之隔的后面,逐渐传来些他不大明白的声响。
似乎是桌子在一次一次撞着墙壁,伴随着几乎快要散架了的年久失修的嘎吱声响。
赵之桓似乎是在扇那女人巴掌,还给她扇哭了。
女人小声压抑着啜泣,似乎不想让这样悲苦的声音自这间小屋中传出来。
他暗暗攥紧了掌心。
他一贯看不起对女子动手的男人,更何况这屋子里的还是个孕妇。
屋内的动静愈发激烈,宁沅听见“咚”地一声闷响,下意识抓住了沈砚的手臂,这才发现他的手在暗自用力。
而后木床摇曳的声响便传了出来。
宁沅想,大抵是赵之桓把那女子丢去了床榻。
再看向沈砚时,见他面色很是凝重。
她开始默默地想,如若那日沈砚没有帮她解了这迷情。药,在公主府那间偏僻屋子被欺负的人会不会就是她了?
她虽然脑子还算好使,可到底是被娇养在府上的千金小姐,平日里最大的力气活也就是种菜下厨。
让中了药头晕绵软的她去对抗这样一个禽兽,她着实做不到。
她紧蹙着眉,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沈砚的心绪被她的心声稍缓,他安抚似地瞥她一眼,轻声道:“你别怕,他不敢打你的。”
“而且已经过去了,你不会有事了。”
……打?
宁沅短暂地愣了一下,觉得他说的大抵是赵之桓这种罔顾妇女意愿,强取豪夺的暴劣行为。
她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她捏了捏他的手臂,轻轻道:“你很紧张吗?”
沈砚没有答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紧张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是对于屋内男子恶劣行径的愤怒,亦或者是对她主动打破了平日距离的无奈,还是这些颇为古怪的声音。
他总觉得赵之桓又亲又打,该不是仅仅为了找一个柔弱女子泄愤那么简单。
木床的嘎吱声响越发激烈,在那女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