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望着皇后离去的方向,待队伍消失后,她回头问,“殿下有何感想。”
“那便瞧呗。”
“殿下不怕真瞧出什么隐疾吗?”
他神色平静,轻描淡写一句,“我有没有隐疾你不是最清楚。”
林惊雨一愣,扭过头去,“早忘了。”
她又轻咳一声,“殿下不要扯开话题,就算那方面没问题,也不代表生育没有问题,若你我真有一方有问题怎么办。”
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问题,萧沂看向她,眸子幽黑轻笑一声,“问题,怎么你怕了?”
林惊雨自然不怕,生不生孩子她皆无所谓,不生最好,也免了生子之痛。
但萧沂这般问,她蹙了蹙眉,故作哀愁问。
“我要是真有什么隐疾,生不出孩子,皇后叫殿另娶她人,不要妾身了怎么办。”
“在皇后心中嫡长子必须是林家血脉,故你大可放心,不必胡思乱想。”
萧沂望着林惊雨紧拧的眉头,他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却还是伸手把它抹平,风吹得枝叶沙沙响,萧沂扬唇一笑,放下手昂起头望天上的云。
今日天色真好。
“再者,生不出又如何,这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像你这般心机,合我意的了。”
他甩了袖口往前走,林惊雨一愣,摸了摸眉头跟上去。
笑着问,“殿下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
她反驳,“夸人用心机这一词,未免不太恰当。”
“那你说用什么。”
林惊雨想了想,“聪明。”
聪明?
萧沂想起她叽叽喳喳说着哪只小野猫咬伤了他的唇。
于是脱口一句,“蠢死了。”
数日后,太医向皇后禀告三皇子和三皇子妃身体皆康健,并无任何隐疾,皇后握着凤椅越想越不对劲,她问身旁的宫女。
“你说,两人身体都无任何问题,为何还是怀不了孕。”
宫女深思片刻,眼睛一亮道,“此事不一定是身体的原因,有时跟同房的姿势也有关,奴婢的妹妹和妹夫就是多年无子嗣,身体也查不出任何问题,后来受一个妓院里的老嬷嬷一点拨,三年抱了两,儿女双全,不过奴婢的妹妹和妹夫也是借了外力,那老嬷嬷给了我妹妹一包他们妓院里特有的情药,情动之时能更好受孕。”
“还有这种药。”皇后蹙眉,起身挑逗笼子里的鹦鹉。
缓缓勾起唇角,“你叫你妹妹再去要些那情药,事成之后,本宫重重有赏。”
“是,奴婢这就去。”
第49章
“哝,这次是叫你我一起过去,道是她的鹦鹉三岁寿辰,叫你我一同给一只鹦鹉过寿。”
萧沂握着茶的手一顿,疑惑抬头,“鹦鹉?”
“嗯,不知皇后在搞什么名堂。”林惊雨想了想,“估计是想拉近你与她的母子关系。”
“行,闲着也是闲着,给鹦鹉过寿倒也新奇,正好解闷。”
“殿下倒是好闲情逸致,难怪能做母子。”林惊雨起身,“那好,正巧皇后前日里送了我一套广袖裙,我也好换上,叫皇后瞧瞧我这个乖巧儿媳有多听她话。”
她绕过他身体时,抚上他的肩膀,“就劳烦殿下等妾身一会。”
萧沂微微侧目看向攀着他肩膀的指尖,喝了口茶,“行,不劳烦,又不是洗漱。”
他放下杯子,悠哉悠闲望向窗外,秋快至冬,又要到万物凋零的时候,枝叶已然光秃秃,布着寒霜,连鸟都不屑停于树上。
茶壶雾气上腾,热水扑腾着壶盖,萧沂伸手要去打开壶盖,却听一道动人如莺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