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吧。”

可话却冰冷无情。

长孙瑶笑容戛然而止,她愣住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青衣斐然的男人,“砚舟哥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萧沂扬唇一笑,他是巴不得长孙全族死的。

“御花园的池塘都很浅,顶多到腰身,你若是想死,记得弯腰。”

长孙瑶气急败坏,红肿的眼睛又溢出豆大的泪珠,她指着萧沂道:“三皇子,你不要后悔,”

她哭着跑走。

萧沂无动于衷,如视一只蝼蚁,他微微侧目看向远处灌木丛,轻声一笑。

“你这偷听人说话的毛病,不知何时能改。”

林惊雨从榕树后走出,她朝萧沂走去,笑道:“这不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又怕打扰你和长孙小姐柔情蜜意,只得远远站着,听着。”

萧沂皱眉,“你从哪看出柔情蜜意来。”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拉着你哭诉要嫁给你,殿下就不动容?”

萧沂凉薄一笑,“给你,你要不要。”

想起方才长孙瑶寻死觅活的样子,是个痴情之人。

“算了,我无福消受。”林惊雨神色微动,意味深长道:“倒是殿下……”

“本殿怎么了?”

“长孙一族习武,长孙家的姑娘也凶悍,上次咬伤殿下嘴唇的小野猫怕不是长孙小姐吧。”

男人脸色稍沉,“你若再说一句,信不信掉入河里的人是你。”

“啧,殿下当真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林惊雨委屈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又莞尔一笑,“不过,殿下怎就随意答应人姑娘出来了,也是,长孙小姐追着你这么多年,也算一个青梅竹马吧。”

萧沂从袖口扔出一张纸,“本殿正悠闲看书喝茶,忽然有人送来一张纸,道本殿的三皇子妃被长孙大小姐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林惊雨握着纸条,感慨长孙小姐为把萧沂约出来当真是煞费苦心,只是这形容未免把她形容的太过凄惨狼狈了些。

她将纸条撕碎,昂头勾起唇角,“原来,殿下是为担忧我才来的。”

“不。”萧沂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溢出玩味的笑意,“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在你身上着实新奇,于是想着过来瞧瞧,只是可惜了,见不着。”

“殿下真会说笑。”

“你不一直想见见长孙瑶的摸样么,如今见到了可满意。”

林惊雨点头,“是个娇俏的姑娘,只是日后还是少见为好。”

“为何?”

“她方才那般愤恨,见了我怕是要撕了我,毕竟妾身只是一低微庶女,没有人可以庇护妾身。”

她说到后面,说得愈发楚楚可怜,轻叹了口气,眉眼一转望向萧沂。

萧沂瞥了她一眼,整理被长孙瑶拽皱的袖口,“你放心,只要我有口气在,定然不会叫你受欺负。”

如此深情的话,林惊雨不合时宜问,“那若殿下气没了呢。”

他不恼,语气平淡,“生同衾死同穴,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我继在皇后名下,整个皇宫虎视眈眈,我死了,你也可以收拾收拾陪葬了。”

“?悖?那我还是盼着殿下活久些。”林惊雨攀上萧沂的胳膊,“这样妾身也能活久些。”

萧沂垂眸,女子的手指纤细白皙,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泛起一抹红。

“?l?l,你在这呢。”

忽然一道声响。

林惊雨转头,见皇后过来,皇后一见萧沂惊喜,“呀,三皇子怎么在这。”

萧沂恭敬回,“听闻御花园菊花开得旺盛,过来看看。”

皇后点头,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