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明明是你们把曲掌门弄不见了!”
花见雪凛声道:“你说什么?——?”
“诸位稍安勿躁,”眼?见两边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战场中忽然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田中鹤拦住要打架的双方,捡起脚边一个青铜铃铛:“他们应当是进了幻心铃的杀境之中,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来了。”
“既然我?们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暂缓刀兵,等他们出来再一一对证。”
“谁胜谁负,不妨静待罢。”-
滴答、滴答、滴答,富有节奏感的水声在?耳边响起,谢轻逢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座破烂的出租屋,是他早年欠债时住的那一间,因为水龙头太老旧,晚上?睡觉时就会?听见水滴声。
怎么?回事?他不是还在?和曲鸣山决斗吗?
他陡然从床上?坐起,看见自己破旧的衣衫和瘦弱的身体,一时不明所以。
他记得他和季则声都被那个八卦吸进来了,不知?对方身在?何处,他动了动手脚,推开了房门走出去,却只看见密密麻麻的通道,这些通道通往不同的地方,像是兔子的巢穴。
而?他身后?的房间,只是其中一条通道而?已?。
他记得修真界会?有一些法器,会?摄入人的记忆,生成幻境,他们估计是被曲鸣山弄进什么?幻境之中,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季则声。
他站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洞窟观察片刻,随便选了一条进入,一进入通道他就发现了异常,这些通道犹如黑洞一般,只看得见但摸不着,他走到尽头,却只看见一道古色古香的大门。
他慢慢推开门,却只看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孤零零地跪在?香案前,垂首不语,案上?摆着一排灵位,从右到左分别?是“李平安”“生父”“生母”“师兄谢轻逢”,他看着那个写?了自己名字的排位,微微一顿,垂眼?去看案前的人,不由道:“季则声?”
他弯下腰,伸手去碰对方,对方似有所觉,微微抬起头,只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谁?”
话才说完,就化作?一阵轻烟消散,谢轻逢的手还停在?空中,什么?都没抓住。
他在?房间内观察片刻,确认没有异常,又?前往下一条通道。
这条通道的尽头也是一道大门,他面色如常地推门进去,却是七弦宗戒堂,冬日飞雪,曲鸣山袖手孤立在?雪中,和已?死的执事长老说话。
曲鸣山道:“北境有异,师兄身中鬼僵毒,不能亲自去查看,还要劳烦执事师弟一趟。”
执事长老横眉竖目,但对曲鸣山却极为尊重,很快就应允下来。
这道门后?的场景就此结束。
下一道门,却是一望无际的雪原,执事长老孤身擒了魔孽,力尽不支倒在?雪中休憩,却见一道金色衣角掠过,还不待人看清,又?深又?重的一掌就打在?执事长老右肩,后?者暴起反抗,却被一脚踢倒,面朝雪地,一道剑光略过,锋利的剑刃将他从后?穿出,留下个骇人无比的大洞。
眼看着执事长老重伤晕厥,曲鸣山收剑回鞘,腰腹处渗出团团血迹,刹那间染红金衣。
又?一道门。
曲鸣山闭关冲阶,他身前的毯子上?,修士内丹如同河蚌里挖出来的珍珠,一颗颗堆摞起来,每一次冲阶失败,他都如疯魔一般,将一颗颗内丹活吞入体,无数次之后?,他终于顺利升到了大乘期。
一道一道门,门后?是昙花一现的场景,不是曲鸣山的,就是谢轻逢和季则声的。
谢轻逢甚至看见曲鸣山带着曲新眉路过长青镇,他表面夸赞此地风水其佳,暗地里却化身白?发老者,教陈金保聚阴敛财。
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衬衫,在?这密密麻麻的洞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