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乖顺灿烂的表情。
像一只狗,只要有食物,无论被怎么踢骂,下一刻都能摇着尾巴凑到主人跟前,嘤嘤着向主人献媚。
她对自己的这番变化感到些许惊讶。
就好像她真的不要脸,不要尊严,只要唐臻一样。
内心却又对这个人毫无惦记,一丝情意都没有。
但她也接纳了这样丑陋的自己。
每一个为了权势,为了自身,为了生存的人,抑或是生物,都是丑陋的。
甚至罪恶的。
物资有限,能量有恒。
自己获得意味着旁人失去。
一个人的生意味着无数人的“死”,不一定是生物意义上。
谁会夸奖一个为了功名利禄向上爬的人?
但媒体从不吝啬夸奖他们的家眷。夸奖那忍辱负重,辛勤劳作,十余载只得到驼背与皱纹,膝盖积水与失眠,甚至一分钱都拿不到的,“人”。
没人想成为后者。成为前者,需要牺牲,需要忍耐。
如此,又算得上有多丑陋?
在摸上唐臻的唇瓣前,池于钦停止了思绪。
“或许,唐臻,今晚想不想做个spa?我最近又学了点按摩技巧。”
跟她转移话题呢。唐臻勾了下池于钦的下巴。“你学得还挺杂。”
“这不是没事做,闲的。不过,唐臻,我都是看视频看来的,手法还不一定好。”
池于钦把自己的下巴搭在唐臻的手掌上。
合着她手掌的弧度,交出自己最重要的头脑,露出脆弱、破绽,还有全部的狼狈。
这会儿的狼狈是可爱的。
唐臻拍拍她的脸蛋。“那你找个东西再练练吧。我可不想被按得痛。”
于是下午,唐臻看见池于钦拿着家里的医用教具——人体模型,在练习按摩。
瞧着多听话啊。
唐臻还看了几分钟才离开。
如果她没有抓到这小姑娘的尾巴,那就更可爱了。
当第二天听说,池于钦提出要跟程泠歌、苏木瑶她们一起出去玩时,唐臻想。
上钩了。
池于钦拿上了她开过的第一瓶酒。
瓶子是旧的,酒是新酿的。
酒味不会很醇厚,用在这样的场合,算是刚好。
一点点倾洒在身上,池于钦半仰着头,让酒汁从鼻尖顺着嘴唇向下淌。
她唇瓣抿的紧,依旧可以尝到些许苦涩的酒水。
不甜不香,辛辣的刺激令人生厌。
酒水从冰窖中取出,凉得厉害,屋内暖气刚开。
而池于钦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纱。
即便如此,她连颤都没有颤一下,浑身也不敢僵硬。
即便动作稳如雕塑,身子依旧看得出软。
是特地擦了香的软。
唐臻坐在她边上,长腿交叠,片刻后压到她腿上。
伸手抚过池于钦的肌肤,放在指尖嗅了下,又闻不到什么香。
于是唐臻知道,那香是擦在头发上的。
不愧是她的“乖乖”。
在这方面,确实很懂她。
可惜,她依旧没有碰池于钦的打算。
因此手套还戴着,是那双有些残破的旧款。
池于钦尽职尽责的当着她的雕像。
她闭眼,让光洒在脸上,无视酒河的流动,看过去真像世界名雕。
尚好的大理石构成她的肌肤,仔细清洗后残留的水汽将光泽提高一档,变作奶白色的星空,呼吸间视角变化,水珠闪着诱.人的光。
这一静,美好的不似凡人,真真像那神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