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得吃点药。
池于钦撑着病体,戴好口罩,去见唐臻。顺便找管家拿药。
“发烧了?”唐臻看了看面色潮红,还想替她服务,努力讨好她的池于钦,伸手碰池于钦的额头。
池于钦有一瞬间的嫌恶,又有些受宠若惊。
几种反应冲散了头脑的昏沉,她心下猛地一跳。
她不能表露出来,闭上眼将清泪吞下,定在了原地。
“是挺烫的。你今天回去休息吧。”唐臻自认为还不至于不讲人性到让池于钦带病伺候自己的地步。
不过她也想。昨晚闹的时候池于钦也没吹风。
之前半个月都没有生病,怎么放出来就病了?
池于钦之前有这么柔弱吗?
“我……咳咳,能出房间吗?”嗓子火燎似的痛。池于钦要开口都很困难。
唐臻古怪的凝了她一眼。“我有说要把你关起来?”
就像之前半个月。她其实没有锁门。
都是池于钦“自愿”呆在那小房间里的。
不过也说明,池于钦足够乖巧听话。是一只合格的狗了。
“谢谢阿麟。”池于钦没有直接回话。
被误解到底不爽。看在池于钦生病的份上,唐臻没有多跟她争。
这一烧就是两天。一直到第三天,温度勉勉强强退回到了37.6,是低烧的范畴,但池于钦依旧浑身酸软无力。
“你说说你。自己作死,对着窗子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不感冒才怪。”
期间唐臻带来了家庭医生,给池于钦开了点药。
“我以为会没事的。”池于钦躺在床上,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都不愿吐槽唐臻能看见她为什么生病的事了。
“以后注意点吧。”
唐臻大概是想伸手去摸池于钦的额头。
这爱抚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强烈,带着急需倒退的回避心里。
所以她停住了手,退回她该在的位置。
对池于钦的抚摸不该带上爱。唐臻咬住唇,她方才一定是想错了。
池于钦艰难的吐息着,只一如既往的向着窗外,并不看她。
又呆,又倔。真不知道安慰她做什么。
唐臻被池于钦的态度惹恼,甩手离开了。
摔门的声音很大,砸在池于钦头上一样,弄得她神色厌厌。
要自己注意点。
是为了能更好的服侍她。
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不看着自己?
三天了,池于钦无事可做,放任自己纠结,把心情拧成海草,缠绕在一块儿,乱得心麻。
她决定再试探一次。
拔掉手上的针,输了液之后,池于钦感觉好些了。
她挪到唐臻房间,想像以前一样。
直到还没敲门,便从门缝中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陌生的女人。红裙卷发,倒在唐臻怀里。一颦一笑,媚色顿生。
池于钦呼吸一滞。
* * *
原来这就是她的价值。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池于钦走的踉踉跄跄,每一步都像临近悬崖,就要坠落。
不过是半个月的禁闭,三天的高烧。
这是她没能服侍唐臻的时间。
以后说不定也会有。
于是唐臻找了别人。
不到二十天,她就可以被人替代。
这就是她的价值。“跟朋友聚会?”唐臻放下手里的平板,抬头看向眼前似乎有些过于大胆的池于钦。
“嗯。苏木瑶过生日。”池于钦解释道。
苏木瑶是她另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