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格外温情的模样:“你难得关心朕,朕好生欢喜。”
那人又在将他的讽刺曲解为关切之情,自欺欺人了。许未焺被他捂得连气都难喘匀,他恨得不行,红了眸子,却被魏盛熠压得动弹不得。
魏盛熠的手覆着许未焺的,迫使他同自己五指相扣,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腰,将那人扶着跪了起来。
许未焺终于得以仰起头来,他骂道:“魏盛熠你疯了吗?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你把可用之才都都送走了,谁来替你扛这天?!”
“这不是焺哥你该操心的事。”魏盛熠口吻冷淡,只是将人拉着坐在自己身上,手顺着他的颈子往下滑褪去了那单薄的一层软布。
那许未焺发簪被人抽出来,黑发散在身上,衬出了丝惊心动魄的玉泽。
魏盛熠喉结上下动了动,自袖间取出一盛着玉龙膏的霁红釉面瓷瓶。他将那阖了眼任由其摆弄的人儿翻过去,握住了他的腰。
那玉盖旋开的声响灌入了许未焺耳里,如同万箭齐发终于扎得他身子抖了抖。
“外边有人……”许未焺把下唇咬得渗血,可这会儿倒也真是怕了,便压着声道,“不要。”
“你说不要,可朕何时依过你?怕什么,那些人纵然听着了也不敢乱嚼舌根。”
“魏盛熠!!”许未焺绝望道。
那人置若罔闻,还把膏体往那些个隐秘之处探。许未焺撑着床,把唇死死咬住,就怕泄出一声来。
魏盛熠倒是有耐心,只还慢慢等他把身子软下来。待到万事俱备,他慢条斯理地用帕子将手上余留的香膏给抹净了。许未焺如同浮出水面般喘着,哪知那人倏然欺身而上,许未焺一惊,唇即刻便被犬牙咬出了血。
不受控制的泪水砸在那锦被里,在那令人羞愧难当的声响之间他想到了那兄友弟恭的中秋夜,他想到了那个被他从宫湖中捞起来的羸弱少年郎。
究竟是哪步行错了?
怎么他敬仰的太子,爱慕的姑娘,珍惜的弟弟都自那魏千平病逝之日起离开了他呢?
如今压在他身上的是哪个怪物?他怎么不认得。
可是若那东西是妖邪又怎会有这般烫的温度,他想明白了。
哦。
是人啊。
是魏盛熠啊。
魏盛熠的宽厚手掌含住了许未焺因仰颈而更加凸显的喉结,那双深邃的棠梨眸子这会儿正因染满情|欲而泛起来妖冶的海棠红。
他略微眯起眼来,叫那浓密的眼睫拢了拢,好似将许未焺也一辈子关进了他眼底。
“白、眼、狼。”许未焺在那冲撞之间吐出这么些个破碎的话语。
“嗯。”魏盛熠笑道,“朕就是白眼狼,焺哥你当年不该救朕的。”
魏盛熠自上而下打量着许未焺那瘦劲腰枝上缀着的几条刀疤,他伸手抚了抚,本该是干燥的地方这会儿却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抹得泛润,又随着他的主子泛上了些红。
“好生漂亮……”魏盛熠喃喃自语。
外边风雪渐大,只是隔着厚重帐门听不得外边动静。那范拂略微掀开帐门,叫那呼啸风声闯了进来,盖住了帐里头叫人羞耻的靡靡之音,只听那范拂轻声道:
“陛下,史尚书求见。”
身下那副躯体肉眼可见的僵住了,魏盛熠玩味地笑了笑,道:
“哦?是吗?”
那许未焺挣扎起来,魏盛熠只把他摁住了,笑道:“让他进来罢!”
许未焺的腰终于塌了下去,好似丢了魂,只是被那魏盛熠扶住了又是一番折腾,那些无助而憋闷的东西砸在他身上,叫他湿了睫,洗了面。
那魏盛熠把身子更压低了些,将锦被一扯挂在自己的肩头,掩住了许未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