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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客 洬忱 95408 字 1个月前

色可看?

那些光禄寺的官爷在心里头怨上那么几声, 又缩了脖子思忖起要搭的帐子、在山的哪块地办云云,总之个个忙得晕头转向。

好在这些年那九重天上的爷变了几遭, 光禄寺的官受牵连少,那些真能干的都留了下来, 跟户部的讨银子, 骂起架来也已熟悉门道, 经了半月操劳总算把那山上布置好了。

山下饿殍载道, 这山上却显出盛世才该有的雍容隆重来。

可如今山下已是这般的冷, 更别提山上。那些个达官显贵个个都披着厚重的大氅,步子再被那风雪一压, 都慢了起来。

许未焺扶着刀立在棵树下避雪,他含了口茶润了润嗓, 眉蹙着, 不知在想什么。

他叹一口气, 瞧见雪中一点红, 眯了眼瞧, 瞧清了, 赶忙弓身作揖:

“侯爷。”

“备身免礼。”季徯秩扶人。

二人相视, 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许未焺往周遭瞧了瞧,这才把手搭上季徯秩的肩,笑道:

“嗯……气色还成, 过得应该不错。”

季徯秩伸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转着瞧了一瞧。那人一双杏眼依旧漂亮, 只是仿若蒙了尘般失了光,就连面颊也消瘦了许多。

季徯秩将眉间蹙意化淡,笑道:“近来事务繁重,没什么机会去拜会你,是我错了。”

“这算个屁,我俩之间用得着说什么错不错吗?”许未焺将手折起来用手肘撞他。

许未焺抿了抿唇好似正想同他说些什么,可这时偏有个宫人寻他道:“许备身,陛下找了您许久呢!还请您快些同奴来!”

许未焺故作轻松挥手同季徯秩作别,一转身那面上的笑便挂不住了,他皱着眉,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御营走,每走一步靴子便往下陷,他费心拖着时间,但拖着拖着还是行至那重兵把守的御营前——

那许未焺进御营的时候里边很暗,暗得瞧不清人。他只知他方将那帐子给拢住回身便被一只手揪住了领子。

他喘不过气来,艰难地将手往腰间刀上探,却听得耳畔慵懒一声:“焺哥,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朕的命么?”

许未焺把手从刀柄上移开,耷拉下去,由着身后人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亲吻他的后颈。

“怎么来得这般的迟?可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季侯爷。”

那魏盛熠没了声响,只是仍然抱着他,龙涎香沾了他一身。

那帐子里暖和,魏盛熠身上不过搭着一松垮的里衣,他吻在许未焺的颈间——许未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有些发颤,可他掰了掰魏盛熠锢在他腰间的指,道:“现在不行。”

魏盛熠俯视着他,目光一寸寸下移,长指点在了他的腰封上便爽利松了手。他走至桌旁倾了两杯酒,一杯他自饮了,一杯还在那儿盛着这帷帐的脊与皮。

可这不是魏盛熠想看的,他想看的是许未焺的裸|露出来的骨与皮。

许未焺把眼一阖,自个儿把手伸向了腰封。他动作很利落,待把外边那些衣裳褪至仅剩一层之时,他这才朝那卧床行去,他抬手把酒饮了,只恨那酒太淡不能叫他一杯醉死。

“听闻巽州雪灾,你把这缱都难得的好大人也给送走了?”

许未焺把手搭在了魏盛熠朝他伸出来的手上。

“三弟他都这么求着我了,朕是不送不行。”魏盛熠将他扯过来,摁倒在那罗汉床上,用指刮了刮他的脸儿,笑道,“朕自有打算,你莫要忧心。”

许未焺把脸撇开,道:“我才没………唔……”

那人将许未焺的脸用力摁进枕间,叫那些不中听的话化作了几声痛苦的闷哼。只是他面上